叶天初缓缓开口，他有他的顾虑，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留对方生机的念头。

黎钊面容逐渐变得严肃，似乎很是纠结，紧咬牙关，出声道：“那也不能够……”

“他说的没错！”

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却又好像是在心底炸开，这是元力深厚的体现，叶天初只觉压力巨大，下意识地看向东南方向。

紧接着从那里走出来一个身穿青衣，满头白发的老者，其身上并没有佩戴物件，瞧着甚是随意。

叶天初发现，此人身上居然没有元力波动，但不知道为何，尽管对方瞧着没有半点威胁，他还是感到了莫名的压力。

身上的元力不受控制地涌出，他有种错觉，真要是和此人缠斗，怕是连逃生的可能都没有。

内心暗道倒霉的同时大脑也在飞速的转动起来。

“师傅！”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黎钊居然是朝着那名老者喊叫出声。

“啊咧！”

惊愕地同时，叶天初更加严肃，黎钊的师傅？那岂不是剑门的宗主，圣元界五级的存在？

“嗯，五天时间便走出了凌云峰，还算不错！”

老者摸着胡须，不急不缓地出声，那声音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师傅，您一直都在这附近吗？”

黎钊神色疑惑，下意识地出声。

然而老者却是淡淡回应：“不，我就是刚好路过而已，没想到还目睹了你们的交战，黎钊，这就是你和我提起的那位小友吧？”

闻言，叶天初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黎钊。

“正是，昔日徒儿正是败在叶天初手下！”

黎钊缓缓出声，同时也是在为叶天初解释缘由。

“嗯，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实力，可谓是人中之龙，天赋绝伦，你输得不冤。”

老者缓缓出声，语气平静，随即又道：“刚才的那一战我也看到了，你的战斗可圈可点，但正如那位小友所说，太过仁慈。”

“剑本寒芒，但你的剑，却是毫无杀气，这本身就有违剑道，修行之路，本就是尔虞我诈，生死不论，慈悲是无法走下去的。”

老者缓缓出声，虽然没有附着元力，但叶天初还是感受到了压力。

黎钊愣了好半饷，最终回应道：“师傅，难道就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吗？”

“难不成你想要另辟生路？这谈何容易？由古至今，那些走出新路的人，无一例外都是天赋异禀之人，更要有大耐性，你虽然不差，但还是差了些。”

“剑的用途很多，但合适你的道，却不多。”

老者轻声，并无呵斥。

叶天初站在一旁，不敢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毕竟这是人家师徒之间的沟通，他横插一脚显然不好。

“师傅！”

“我想走一条独属于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