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位德高望重的长老，叶天初也没有半点桀骜。

“天元界五级？你，你又突破了？”寂川打量着叶天初，神色一变再变，眉头也是皱了起来。

看样子权笙并没有和寂川说自己突破的事情，要不然对方也不会如此惊讶。

“不久前刚刚突破。”

叶天初如实回答。

“天才，绝对的天才。”寂川喃喃，这幅模样，整得叶天初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一会寂川长老才恢复平静，苦笑道：“原先我找你还想指点一二的，现在看来，再过不久，我怕是就当不了你的便宜师傅咯。”

“天初，实话实说，这么久以来，我一直都没有真正教导过你，你内心是否有怨气？”寂川长老缓缓出声，语气平静，但是又不难看出他仍有些许紧张。

“未曾。”

叶天初轻轻地摇头，寂川长老不善言辞，但对方对他的关照，他还是铭记在心的。

“你应该知道吧，我和你那位师傅是故交。”寂川缓缓开口。

这是两人心照不宣的秘密，谁都没有过多的提及，叶天初也未曾借用这层关系向寂川要求过什么，哪怕是在他最落魄的时候。

因为他不想让别人小看了自己的师傅。

“嗯，知道。”叶天初微微颔首。

“其实早在你进入阎宗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叶兄的徒弟了，他曾与我说过，你在宗门里的遭遇，我也有所耳闻，这些年来，我未曾出手相助，均是冷眼旁观，你心中当真没有半点怨念？”

寂川眯着眼睛，不知想到了什么。

“老实说，曾经是有的，但是后来就没了。”叶天初没有隐瞒，当初他也在想，为什么寂川从来都不出手相助呢，要知道，对方是长老，只要他开口，秦川之流，哪个还敢对他动手？

“当真？那是最好不过了，但仔细想来，我还是愧对你师傅的，当年我没有帮你，也是因为有顾虑，因为我能帮你一次，却不可能一辈子都庇护着你，索性就让你当个普通人了，想来你师傅也有这方面的考虑，毕竟他也不想你参与进那些是是非非里。”

寂川双手背于身后，不急不缓地出声。

叶天初却是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目光灼灼的看着面前仙风道骨的老人，急声道：“寂川长老，您是不是知道我师傅陨落的真相？亦或是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知道的，一定知道的对吧？”

说到这里，他的神态也变得激动起来。

寂川长老是师傅的朋友，当年他不知道的事情，对方会知道也不足为奇。

见到叶天初如此激动，寂川也有些于心不忍，紧攥的手显示着他此时的不平静，但数秒后他还是云淡风轻地出声：“我并不知晓。”

“寂川长老，您知道的，当初的真相，对我而言非常重要，您若是知道什么，还望告知。”

好不容易看到些许蛛丝马迹，叶天初自然不愿意放过。

因为只有了解越多，就越能知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