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
想吃螺蛳粉率先开口。
伙计闻言,放了手里的抹布,在下摆上揩了揩手,笑脸迎了过来:
“几位客官有什么需要?”
“咳,我昨日不甚把我兄弟的玉佩弄坏了,想问问你这有没有一样的。”
想吃螺蛳粉寻了个由头。
“客官您算是来对地方了,整个枭阳,玉佩式样就没有咱家没做过的。”
伙计拍着胸脯说道。
想吃螺蛳粉还蛮高兴,把玉佩拿出来给他看。
伙计一瞧,笑容僵在了脸上,磕磕绊绊道:
“客,客官这块玉佩,小的店里还真没有,您另去别家看看吧。”
“骗鬼呢你,刚还说什么‘玉佩式样就没有咱家没做过的’,怎么,自己打自己脸呢?”
策划没马学着他的口气骂道。
“客官,小店庙小,招待不起三位龙王,还请高抬贵手,放小的一马。”
伙计苦着脸,说着还真给了自己两巴掌,只求着他们赶紧走。
王文龙站在街边,看着那伙计大白天闭了店门,一副死也不做他们生意的样子,狐疑道:
“这玉佩难不成是什么魔教的信物?”
“不会吧,瞧着也不像啊。”
想吃螺蛳粉仔细看了,上头除了流云纹,什么也没有。
“一家不行,再换一家就是了。”
策划没马一马当先冲在前面,王文龙和想吃螺蛳粉赶紧跟了上去。
结果接连走了七家玉石铺,刚开始都说得好好的,这枚玉佩一掏出来,无不是脸色一僵,明里暗里给他们下逐客令。
等他们前脚踏出店门,后脚就关了铺子,跟碰到了扫把星似的。
甚至于后面的玉石铺仿佛收到了消息,一见他们三个,纷纷挂上了歇业的牌子,门都不敢让他们进。
“我觉着你说对了,这可能真是魔教的东西。”
策划没马撑着下巴蹲在街边。
王文龙一翻身上了街旁的树,举目四眺,想找找附近有没有还开着门的玉石铺。
想吃螺蛳粉举起玉佩对着太阳,这玉通透明亮,质地极好,里头还能看出有一缕气一样的东西在微微游动。
等等……
“我知道了!”
想吃螺蛳粉喊道。
策划没马和王文龙看向他,没等他开口,树下忽然传来声音:
“上方这位兄台,请立即从树上下来,这是第一次警告!”
王文龙看去,只见两个身穿印有城防所字样服装的男人站在道旁冲他喊话。
“怎么?”
王文龙落地。
“根据《豫章城城区市容和环境卫生管理条例》,你已违反第六章第二十七条‘禁止随意攀折树木’,现对你罚银五钱,请执此条至财政司缴纳罚款,逾期将由城防所对你提起公诉。”
为首的男子巴拉巴拉说了一堆话,末了警告几句,撕了张纸条盖了印章递给他,带着人转身离开。
“……”
三脸茫然。
“爬个树而已,还要罚款?”
策划没马惊道。
他玩了这么多游戏,还没见过这个路数。
王文龙渐渐开始习惯了自己的幸运数值很奇妙这回事,默默看了眼自己包裹里的银钱。
不多不少,五钱七十文。
交完罚款就得过上吃糠咽菜的生活。
太难了。
“你先说你知道了什么。”
王文龙转向想吃螺蛳粉。
“你们看,玉佩里是不是有一条气一样的东西在动,”
想吃螺蛳粉指给他们看:
“这肯定不是普通玉佩,而且咱们之前看到的李星寂不就是昆仑派的人,这玉佩没准就是昆仑派的玉佩。”
“这样一来,那些玉石铺伙计的反应也能说通了。”
王文龙端着下巴接道。
“怪不得……”
策划没马恍然大悟,他就说那群人跟见了鬼似的,估计是怕他们惹了事,不想引火烧身。
“那我们还去昆仑灵器铺?”
策划没马问道。
“先去交了罚款吧,找到线索就好,罚款还是不要耽搁了。”
想吃螺蛳粉道。
“嗯。”
三人并肩去了财政司,王文龙肉痛地交出了自己大半积蓄,临出门时,正巧瞧见对门有一家玉石铺,不免注意了一下。
“你们看!”
王文龙指着那家铺子的招牌道。
想吃螺蛳粉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
昆仑玉石铺。
“……”
“……”
双双沉默。
“你这个狗屎运,真的,好得我都词穷了。”
策划没马喃喃说道。
“五钱银子买个任务,不亏。”
想吃螺蛳粉跟上了王文龙的脚步。
进了门,伙计见是三个凡人,以为他们就是随便看看,就没有迎上来。
想吃螺蛳粉把玉佩递给王文龙,撞了撞他:
“你运气好,你去吧。”
王文龙很干脆地接过递了过去:
“敢问兄台可曾见过这块玉佩?”
伙计一抬眼,脸色大变,大喊道:
“王兄!张兄!速来抓人!”
柜台侧面的门里突然窜出两名男子,与伙计一起,各自反手甩出一条绳索,将王文龙三人捆住。
想吃螺蛳粉和策划没马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也不挣扎,老老实实听候发落。
“那什么,我们认识子虚长老……”
王文龙试图辩解一句。
“子虚长老竟也是同谋?!”
伙计瞪大了眼睛,慌忙拿出传讯玉简:“你们看住他们,我上报宗门!”
“……”
子虚长老真可怜。
王文龙在策划没马和想吃螺蛳粉幽幽的眼神里,乖乖低下了头,不敢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