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就撇开这个问题先不讲,都说活在当下,当下即未来,把握住了现在,未来也就不会变的太差的。
如今,星流云和宇文丰都的退路估计已经被独孤家切断,凭着十数万的军队和对国境关隘的把控,带着些残兵猛将撤回普丘国应该不难,但依着星流云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他哪会是那肯轻言放弃的人!再加上身边还有个一根筋轴到底的宇文丰都,这俩货搁在一块,就现在这情景,定是要不破楼兰终不还不可!不过就凭他俩这势如破竹一往无前的可嘉勇气,的确是干大事的人。
不过这也是让萧聪头疼的地方,星流云和宇文丰都,不成功便成仁这事儿放在他俩身上还不会发生,因为据萧聪的了解,他俩还没这么极端,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事儿却是十有八九的,尤其是宇文丰都这个看似冷漠实则疯狂的家伙,脑子根本就不正常,真要到紧要关头,总是最让人心悸的。
萧聪想着,
“这一次这俩货会怎么做呢?”
想了良久,实在是想不出,但他知道,跟这两人呆在一块,惊喜总会有的。
又是一日,萧聪没有多少活动,一直坐在军帐里的桌子前,只是偶尔僵乏了会出去走走,范围不大,也就是他军帐外十几丈内外。
星流云一直没来,宇文丰都也一直没见面,两天的时间,他的膳食皆由甲士来送,待他吃完,再将一应残羹冷炙带走,宣纸不知已经用了几张,墨也不知已经研了几砚,他画了改,改了画,反反复复,直到第二天深夜,才算是定稿,给星流云也算是给自已了一个比较满意的阵图。
第三日,做完雷打不动的早课,简单地洗漱了一下,萧聪一个人来到之前星流云用来安置机关鸟的地方,而在回到这里却未见到记忆中那长翅的大家伙,那倒是有两个披坚执锐的甲士站在空荡荡的地上,一经询问才知道,为保险起见,星流云遣军中木匠做了个简单地隔离装置将那机关鸟埋在地下了,只有在傍晚要给扶抟国受难百姓们发放食物时才会将其拉出来在天上飞一圈。
萧聪询问了了机关鸟被隔离安置的具体位置,两名甲士甲士同时转首,指着一个带着拨栓看上去应该是开关的装置的木盒盒,告诉萧聪说就是他俩身后的这一片地方。
萧聪点了点头,遣一名甲士向星流云请命,他要将那机关鸟从地里拉出来,好做建阵只需,谁知那甲士回答说星流云早就吩咐过了,无论萧聪有什么需要,他们都要尽力满足,不需多做禀告。
萧聪了然,遣退了两名甲士,兀自取出阵图,蹲下身在地上铺展开来,并用四个小石子压住,他又低头看了半晌,才于右手一翻间取出一堆什物放在一旁,最后取出幻离司空,将戒指轻轻戴在手上,又是半晌。
摘下戒指收起棋盘,长身而起,以诛仙作笔,在地上画了个奇怪的图案,然后将之前堆在一旁的什物一丝不苟地一一放在这奇怪的图案上。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慢慢退到一边,环视四周,稍加思索后又左右挪了几步,看样子是在寻找一个既定的位置。
站定,萧聪闭上双眼,一动不动地用心感受,半晌,睁开眼来,摇首轻轻一叹,呢喃道:
“果然还是有点问题……”
他慢慢踱回到阵图旁,眉头微皱,蹲身观摩,右手食指和拇指不停地碾磨着,良晌,咂叽一下嘴,然后咽了口唾沫。
他又回到法阵旁,调节了几个灵宝的位置,又换了几件灵宝的种类,然后再次站到之前那个移挪好几次才找到的位置,闭上眼睛,用心感受。
半晌,他睁开双眼,抬头看着天,再次幽幽一叹,人畜无害的小脸上带着点生无可恋,呢喃道:
“看来我又心存侥幸了……”
紧接着,莞尔一笑,
“算了,该下的功夫总是要下的,成功哪有什么捷径可走啊,是我太眼高手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