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何,克里特什么什么也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自己躲开了‘极光’,然后看到了对自己冷着脸的亚伦,再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什么?
随管家维多利亚回来的路上,克里特看着周围越发熟悉的景象,内心对此百感交集,自从前往恩斯特学院学习以来,他只有每年的年末才能回家,跟哥哥们很少见面。
真是怀念小时候每天在家族魔法师的授课之余,跟着利布特和艾斯特他们的后面,在大街上肆意玩闹的无忧时光呢。
不知道在大街上漫步了多久,克里特终于是回到了家。
他站在那栋古朴府邸的大门面前,在维多利亚打开门以后走了进去。
“嗨,我亲爱的侄子,咱俩有多少年没见啦?”
克里特刚走进门,就被一个眼睛炯炯有神的英俊金发男人迎了上去。
“你……你是?”
克里特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搞得有点蒙。
“你该不会是认不出我了吧?”金发男人松开克里特,用自己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他,一脸着急。
“他是莱因特斯老爷。”维多利亚见状出言提醒。
“大…大伯!”克里特认出了莱因特斯,惊喜道,“你怎么回来了?”
“因为我把那个案子给查完了呗。”莱因特斯笑嘻嘻的的说道,脸上的表情高兴的看起来像个孩子似的,“明天你们就可以在报纸上看到那个案子的报道了。”
他是一个颇有名气的私家侦探,性情古怪,只凭自己的喜好去接案子查办。
对于不喜欢的案子,你就算是给他再多钱他也不会去查。对于喜欢的案子,你就算是不给他一点报酬,甚至还需要他倒贴钱,他也还是会去查个清楚。
他有时候会因为寻找某个贵族美妇的宠物而流落街头,风餐露宿。有时候会对一个出了名的杀人案无动于衷。
传闻,莱因特斯曾拒绝过光明教皇的委托。
当天,在听说了教皇海延斯和一众红衣大主教的来意之后,莱因特斯以事情太过无聊为由,拒接了委托,然后把教皇他们轰了出去,关在了外面。
这是莱因特斯对不喜欢案子的委托者,一贯的待客之道。
当然,轰教皇这件事,除了当事人之外,谁也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真假性。
“那个案子……是那时候的‘悬案’吗?”克里特仔细斟酌了一下词句,然后说道。
“是的。”莱因特斯朝他点了点了头。
那个案子他从十多年前就开始四处奔波,跑了好多年才查清楚。
这些年以来,由最初的与宗教裁判所的执事们的一起调查,到了最后面,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坚持。
可以说,这件事简直耗尽了莱因特斯的精力。
在宗教裁判所将这件案子立为疑案、放弃调查以后,莱因特斯为了调查顺利的进行,一个人往里面倒贴了大量金钱。
十多年间,他为了调查这个案子,不是泡在自己的侦探事务所里,就是在外面四处奔波,几乎没怎么回过家。
因为在恩斯特学院学习,一心扑在魔法修炼,同样不怎么回家的克里特,都快忘记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叔叔了。
不过莱因特斯可没忘了自己的这个侄子。
莱因特斯躺在沙发上,十分惬意的喝了杯维多利亚刚冲泡的咖啡,然后不顾形象的往沙发上一靠,四脚邋遢。
克里特坐在他的对面,坐姿比莱因特斯不是一般的规矩。
“这么规矩干嘛?反正都是自己人。”莱茵特斯咧嘴一笑,然后把脚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脸上写满了名为放松的神情。
“习…习惯了。”克里特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
这是怎么回事?他记忆里的莱因特斯明明是一个很讲究的人啊。现在怎么成这样了?
“对了,父亲和母亲呢?”克里特从回来以后就没有见到戴尔和简。
“哦,你说他们啊,戴尔陪简去普鲁克斯会馆观赏雕塑去了。”莱茵特斯端起咖啡一言为尽,然后又让维多利亚去冲一杯。
“要听听我是怎么调查那个案子吗?”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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