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月之后。
婚礼的前一天晚上,楠哥和周离正在彩排。
楠哥做主删除了很多繁杂的她不喜欢的环节,让婚礼仪式变得简单。周离对此也很开心,繁杂的仪式对于他的折磨绝不比楠哥小。结婚应该按照两个人喜欢的方式,而不是别人习惯的方式。
一只打着领结的小猫咪带着婚戒盒子走上了台,交到周离的手上。
“……现在请将钻戒佩戴在新娘的左手无名指上。”
周离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有些颤抖,捏着楠哥的手,握着戒指都有些对不准。
深吸了口气,抬头一瞄,楠哥正望着他的窘态咧嘴笑。
真是奇妙啊。
明明知道是假的,还是好激动好紧张。
终于戴上。
周离望了眼楠哥戴着戒指的手指,纤长好看,内心感觉复杂难言。
刚才那只小猫换了身衣服,又上来了。
接下来轮到楠哥了。
周离低着头,看见她咧嘴傻笑,倒是并没有自己那么没出息,很快给自己戴上戒指,但戴上后她也忍不住抬头小声对自己说了一句:
“感觉怪怪的。”
周离点了点头,深有同感。
悄悄瞄了眼旁边,楠哥的父母和老周、姜姨坐在上头,看着他们议论纷纷,下面围观的还有楠哥的一堆爱看热闹的兄弟姐妹,从春明飞过来的红染姐姐,还有纪女士,祝双槐序。
彩排也要来看,真是够了。
结束彩排,两人各自回家,分开时周离再三叮嘱:“不准熬夜打游戏。”
楠哥连连点头。
估摸着是没当回事。
反正周离也没怎么睡,睡不着,偏偏明天还得起个大早,有得麻烦。
次日。
一切按照流程走。
没有陋习,没出意外,很多讲究都被抛之脑后,只以高兴好玩为主。一堆伴娘竭尽脑力,也没能难倒占据智商优势的伴郎们,出的奥数题都没撑过十分钟,就连之前锁得好好地门,门锁也莫名其妙坏掉了,刚好周离他们到的时候坏的,天意如此。
楠哥还是穿了婚纱,但没穿高跟鞋。
婚礼仪式也与彩排时没有多大区别,小猫送戒,引起一片惊呼,小姐姐们眼里满是小星星。
妖怪们从包厢里出来,远远看着。
就是周离喝的白开水里酒兑多了,喝起来有点发苦,早知道的话,他一定一滴酒都不兑。
晚上比中午还要热闹一些。
因为人少了,很多亲朋好友回去了,周离和楠哥也终于闲了下来,和好友们坐在一起,一起聊天一起喝酒一起欢笑,楠哥喝了很多,傻笑不止。
等到夜幕降临,该闹洞房了。
众人便见楠哥肩扛一把关公刀,目光睥睨众人,挑着眉毛,语气微醺:“谁要闹洞房?”
刷刷刷!
满屋刀光!
一时竟无人敢作声。
“周离!”
“啊?”
“你过来!”
“噢。”
“其他人可以出去了!”
“好嘞大哥……”
“把门带上。”
走到最后的人关上了房门。
楠哥单手杵刀,另一手伸出,对周离勾了勾,满嘴酒气:“过来,我好好疼疼你!”
周离无奈的走了过去,在楠哥灼灼的目光注视下,捏了捏她的脸,因为醉意而感觉滚烫,然后他低头看着此时的楠哥,抿了抿嘴。
晚上楠哥穿的是秀禾服。
这种服装诞生不久,其实并不是中国传统婚服,但真的很好看,也许以后会成为传统婚服。楠哥本身长得就漂亮,身材高挑,穿着这身衣服,更显身材修长,腰肢纤细,当她不说话的时候,再无视了她手上的关公刀,还真有几分大家闺秀出嫁的味道。
“今天好累啊,楠哥。”
周离的语气中有几分疲惫,仔细听,还听得出几分撒娇的味道,说完他伸手抱住了楠哥。
楠哥的下巴抵着他的肩,脸贴着他的脸,出声问道:
“开心吗?”
“还是开心的。”
“哼哼……”楠哥哼笑一声,“你要结婚的,要是你还说不开心,我这就斩了你!”
“该洞房了楠哥。”
“你不早就洞过吗?”
“不要说得这么粗鲁。”周离耐心教导,但还是解释了一句,“这身衣服比较有感觉。”
“死变态!”
“哦……”
周离掰开她洁白的手指,取下关公刀,小心放在一旁,走过去关掉了房间里的灯,牵着楠哥洁白细滑的手腕来到了床边,心里还有些不敢置信:
“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夫妻了。”
“假的。”
楠哥摇了摇头,头顶呆毛跟着摇晃,安慰着他:“不要紧张,这只是逢场作戏而已。”
周离点点头,表示明白的。
楠哥接着说:“不过做戏呢,就要做全套……当然不是那个全套,那个全套是不可能的。”
一边以教育的口气说着,一边凑近了周离,胳膊环住了周离的脖子。
喝了酒,气息灼热。
体温也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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