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安被骂的狗血喷头,气的险些暴毙当场,坐在椅子上指着陈平,一句话整话也说不出来。
一旁的沈年拍案而起。
“好你个狗子,竟然跑到我沈府撒野,家丁何在,还不把这对贼父子给乱棍打出去。”
沈年一声令下,沈家的家丁们闻风而动,拎着棍棒闯了进来。
陈世友大惊失色。
他今天带着儿子前来是来借钱的,可不是为了树敌的。
得罪了杨侍郎一家已经够倒霉了,万万不能在得罪了沈长安父子。
陈世友连忙跑出来,连声道歉:“大哥,平儿年纪尚幼,不懂事,您老是长辈,切莫跟他一般见识啊!”
“年纪尚幼?”
沈年冷笑:“年纪尚幼会跑到教坊司跟杨侍郎之子为了花魁争风吃醋?陈世友,你未免太小看你儿子了!”
陈世友老脸一红。
沈长安缓过一口气来,眼神冷厉的盯着陈平,一副恨不得把他活刮了的样子,切齿道:“身为晚辈,辱骂娘舅,目无尊长,不忠不孝,这种不忠不孝的东西,留着何用?……陈世友,你不会教育孩子,你废物!我这个做长辈的,就代替你,教育教育你这逆子!”
“来人啊,给我打断他的狗腿!”
“砰!”
陈世友双膝一弯,直接跪在沈长安面前,双掌伏地,哀求道:“大哥息怒,大哥说的没错,是我管教无妨,大哥若是有气,就撒在我的身上吧,别难为了平儿!”
“爹!”
看见便宜老爹为自己求情,都给沈长安跪下了,陈平又愤怒又感动。
别的不说,这老爹做到这个份上,绝对是没得说,当是称得上是大齐好父亲了。
陈平一把拉住陈世友,沉声道:“爹,你起来吧,别跪!”
“平儿,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事已至此,还不跪下来给你舅舅磕头赔罪,咱们家已经够倒霉的了,再得罪了你舅舅,咱们就真的无路可走了!”
“无路可走,就无路可走,大不了咱们父子要饭去。”
陈平牛脾气上来了。
让他给沈长安这个狗东西下跪,去他大爷的吧,他特么也配?
“哈哈,好啊,好硬的骨气啊!”沈长安冷笑了两声,旋即脸上带起了一抹玩味之色,看着陈平冷笑道:“陈平啊,有句话你爹说的没错,毕竟血浓于水,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你确实是我外甥,这样吧,看在你爹你娘的面子上,我不打断你的狗腿了,我给你一个机会。”
“跪下来,跟你爹一样,像一条狗一样,跪在地上,给我磕头赔罪,今日我便放你一马,不只如此,你欠杨树的那两万两银子,我还可以替你还了……”
“真的!”
陈世友一阵惊喜。
“等等,我还没说完呐。”沈长安冷笑两声:“呵呵,不过嘛,还有一个条件,你陈家的那个老宅子得归我!”
轰!
陈世友如遭雷击。
当场怔住!
万没想到,自己的大舅哥,竟然也惦记着自家的那处老宅子!
陈世友脸上罩了一层乌云,内心更是一阵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