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儿说完这句话，便泪如雨下。

一个从没有拿过刀的人第一次拿起刀有多么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但她无法控制自己，赵楷是她的一切，她不能失去。

“燕儿姐姐，只要你离开夫君，我就放了你。”

赵燕儿看着她，心里没有愤恨，只有无尽的悲哀。

是她让菲儿变成现在这样，如果她没有喜欢上赵楷，也许她和菲儿依旧情同姐妹。

别看菲儿现在绑了她，可她知道，她依旧在害怕自己。

她动了两下，示意菲儿拿走塞在嘴里的布。

菲儿也很听话，“你想说什么？”

“菲儿，我不能离开哥哥……你若是憎恨我，就恨吧……”

这是她的选择，林菲儿瞬间僵在原地，她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

“如果我要了你的命，你也不离开夫君吗？”

“是。”赵燕儿斩钉截铁道。

林菲儿瞬间一脸憎恨地看着她，“好，那我就……”

她拿起一把匕首，刀光闪过，正要落在赵燕儿身上，突然被一道疾风一脚踢开。

“菲儿，你做什么！”

是赵楷的声音。

赵楷不可置信地看着林菲儿，再看看地上的匕首和五花大绑一脸脆弱的燕儿，顿时有种不真实感。

这是菲儿吗？菲儿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林菲儿也没想到赵楷回来，看到他，她害怕地惊叫一声，便捂住脸不敢看他。

原本想去找燕儿的赵楷想到自己若是一夜未归，菲儿一定会担心，本想叮嘱一下，却没想到看到眼前这一幕。

看到菲儿对燕儿扬起匕首，赵楷下意识便踢开，转而看向她。

可看到她的手足无措，还有悲痛欲绝的模样，赵楷顿时心中苦涩。

菲儿这样，不都是因为他吗？

“菲儿，对不起……”

该怪罪的人是他，是他导致了眼前的一切，是他辜负了一个好女人。

“夫君，我到底是哪里不够好？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菲儿至今都以为是自己的错。

赵楷垂下脑袋，他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菲儿，因为菲儿一心为他好，不管做什么，她都觉得是自己的错。

“菲儿……我……”赵楷几乎张不开嘴，他没脸看她，更没资格做她的夫君。

“不怪哥哥，”赵燕儿出口，“是我勾引了他，菲儿，是我的错。”

不想看赵楷为难的赵燕儿独自揽下这一切。

赵楷更觉得愧疚了，他身上好像背负了两座大片。

他想说我不值得你们对我好，可面对两个女人满腔的爱意，他又无法面对。

两难之下，他重重吐出一口气，“菲儿，燕儿，你们都很好，是我的错，对不起……”

说完，他便冲进雨中。

磅礴的大雨冲不散他心里的怒意和难过，菲儿绝望的眼神，还有燕儿悲伤的深情，都让他无法呼吸。

他不要做出选择，可又不想让两人都伤心。

就是这样纠结，才造成了今日最糟糕的局面。

可更糟糕的事情来了！

雨声的嘈杂让赵楷忽略了一些动静，他正想的出神，一道锋利的剑擦着他的喉结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