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几人忽然逃似的四处散开,并且连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充满恐惧,周欢欢反而不解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小女子说得不对吗?当初拜师第一天,师父她老人家就叮嘱过我,杀人要杀死,绝不能让人家忍受着痛苦活下来,这样做是非常不人道的。”
听闻此话,陈晓木苦笑着竖起大拇指:“周姑娘,你师父可真是个一等一的狠人,明明干得是赶尽杀绝的事,居然还能扯上人道二字,真是令在下甘拜下风!”
周欢欢眼皮一翻:“什么意思?”
“哦!听说过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这首诗吗?”陈晓木问。
周欢欢摇摇头:“没有,不过这诗听着怪好听的!要是让我师父听到,不知要高兴成什么样子呢!说不准会收你为徒。”
陈晓木哈哈笑道:“打死我都不当她的徒弟!”
“为何?”周欢欢稀奇道:“别人想拜师父为师求都求不过来,曾经有富家翁为了师父能答应收他儿子为徒,拉着整整一车金子去求,师父连门都没开,西辽国皇帝派使者去见师父,要封她为国师,唯一的条件就是要她当太子的老师,都被师父以年岁已高,不在收徒为由给打发走了!还有江湖中的人为拜师父为师,在师门前整整跪了三天三夜,师父连面都没见,只是吩咐我们这些徒弟将前来拜师的江湖人全部礼送出谷。”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周欢欢似乎还是没尽兴,喘了口气,正准备接着说下去,陈晓木赶紧摆摆手打断她:“周姑娘,不好意思,在下从来没有给人家当徒弟的打算,所以……!”
俩人正说着话,突听得下面山洞里传来喊话声:“喂,不知外面是那条道上的朋友,可否见面叙谈叙谈,有道是一家赚钱六家用,我们镇远镖局魏总镖头也不是小气之人,如若不便见面,只需报出个数来,我们按数把银子留下便是,劳驾诸位放我们过去,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来日方长,后会有期,交个朋友。可好?”
陈晓木悄声对庆奎道:“庆老爷子,和他们说,让魏总镖头出来搭话!”
庆奎平服一下心绪,哈哈大笑道:“哦,原来是镇远镖局魏总镖头押的镖啊!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老朽想请魏总镖头出来搭几句话,可否?”
庆奎把话递过去,山洞里立刻沉寂下来,大约过了有一刻的时间,山洞里刚才的那个声音再次喊道:“老伯,实在是不巧,魏总镖头因这两天连日劳累,现偶感风寒,实在无法与您搭话,魏总镖头请老伯报上名号,他将另派人来与老伯搭话。”
“这次怎么答复?”庆奎将目光看向陈晓木。
陈晓木略一沉吟,小声道:“庆老爷子,用你字号答他!”
庆奎心领神会,立马大声道:“老朽庆伯玉是也,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山洞里人显然没料到庆奎会直接问他本人的姓名,顿了一顿后,才含糊道:“在下姓马。”
庆奎似乎恍然大悟道:“哎哟喂,老夫之前听魏总镖头曾提起过镖局里一个叫马贱人的镖师,不会就是老弟你吧?”
对方一时没反应过来,赶紧顺着庆奎的话音连声道:“啊,对,对,庆老伯真是好记性,在下正是镇远镖局里的镖师马建仁,现下天时已不早了,我们还得急着赶路,庆老伯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先让我们过去?”
“这个吗?”庆奎故作为难道:“贱人老弟,本来看在我和魏总镖头多年交情的份上,理应卖他个面子让你们过去,可无奈老朽手下这一千多号兄弟,也得要穿衣吃饭不是,你看……?”
“哈哈,理解,理解。”山洞里人,打着哈哈,爽快道:“老伯,你报个数便可,我们绝不会使您为难!”
话音刚落,庆奎马上顺水推舟道:“好吧!那老朽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贱人老弟你看四百万两如何?”
“什么!你说多少?”山洞里人以为听错了。
庆奎立马跟道:“贱人老弟你放心,我这人做事十分通情达理,若四百万两银子有困难,按当今市面上十两银子折算成一两金子也成,共四十万两黄金,你看如何?”
这回山洞里的人算是听得清清楚楚,同时也反应过来是被庆奎给耍了,当即气急败坏,咬牙切齿道:“庆老头,你这个老不死的竟敢戏耍于我,你知道我是谁吗?难道你就不怕将来会被千刀万剐,抄家灭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