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权轻轻的摆摆手,说,“不会的,猴哥若是真要向你动手的时候,绝对不会向你呲牙,而是直接动手!它这只是向你发出警告,让你不要乱动!”
陈晓木闻言这才稍稍放了点心,他有些闷闷的问何权,“你猴哥这神态到底是什么用意?”
何权摸摸脑袋无奈的说道:“谁知道!猴哥以前在山里教训我们的时候都是这种神态,若是师父有什么指令,都是通过祝姨传递给我们的,现时祝姨又没出现,即使让我猜我也猜不出来。”
陈晓木闻听眉头顿时紧锁起来,抬头望望天色说道:“这天都快黑了,咱们在这动又不敢动,这要耗到什么时候是个头?你能不能和猴哥套套近乎,看看它身上带没带纸条什么的?”
“不行”何权立马摇头拒绝,“在山里的时候有一次一个师兄因犯错被责罚,他以为师父看不到,就想和猴哥套套近乎,躲过这次责罚,谁知不但责罚没逃掉,又被猴哥给打了一顿!”
“唉”陈晓木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这都是什么破事,本来我以为这猴子帮着咱们打败任三怪我们就可以去找周慧娘了,现在倒好,又被这猴子都看在这里动也不能动!”
这时李贵捂着肩膀上的伤口走过来,“陈先生,要不我现时回去调集兵马过来吧,看来这里的事是不会轻易善结了。”
没等陈晓木开口,猴子听到身后李贵说话的声音,立刻转头猴脸上两只圆溜溜的小眼睛死死的盯着李贵肩膀上从伤口里渗出的血迹,何权慌忙走到李贵身边搂着他,说,“李连长,你可千万别再走动了,猴哥盯上你了,现在我和你显的亲热些,它就不会攻击你。”
也不知熬了多长时间,天上像是拉起一块巨大的黑幕布,罩的大地上伸手不见五指,此时院子的正房里亮起灯光,听到院子里好长时间没有什么动静,万老鸨让两个戴着牛头马面的属下开门出来看个究竟,牛头马面提着灯笼打开门刚探出头来,就见一道黑影像一支离弦的箭一样冲他俩扑过来,没等他俩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便一声不吭斜斜歪倒在门边,俩人裹在头的包头巾分别出现两个窟窿眼向外汨汨涌出红白相间的液体,灯笼被摔在一边呼呼燃烧起来。
猴子得手后立马又飞奔回来继续蹲在任三怪的肚皮上,猴眼警惕的睨了一下站在它四周的几个人,这一切从发生到结束就在顷刻之间,甚至连躺在地上的任三怪都还没反应过来,直到此时房里才传来女人的惊叫声和奔跑的脚步声。
何权情急之下不由大喊道:“想保命的你们就赶快退回去,千万别出门!”何权话音刚落,房间里立时没了动静。
当一切又重新安静下来以后,陈晓木浑身不禁遍体生寒,他没想到这猴子竟然这样凶狠,眨眼之间就把两个大活人给杀了,想必这何权的师父也不是什么好鸟。
一阵冷风吹过来,院子里静的似乎连树上枯叶落地的声音都听得见,风中好像隐隐传来一个女子的呢喃声,猴子闻声噌的一下从任三怪的肚皮上站立起来,微微偏着头,宛若在辨听这个声音里的意思。
过了一会,呢喃声伴着冷风的停止而不在随风传过来,猴子转头望了何权一眼,突然以举起猴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躺在它身下的任三怪天灵盖狠狠一击,接着纵身一跃便窜上院墙,消失在黑暗里,这一连串动作似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任三怪则轻嗯一声,顿时便没了气息。
好不容易才盼到这妖猴走 陈晓木等人脚都站麻了,他们刚松口气想活动一下麻木的腿脚,这时院子外面却是人喊马嘶,火把的光亮映红院外的夜空,紧跟着院子的大门被撞的轰轰乱响,几个人不由一怔,连忙拖着麻木的双腿躲进花园内,刚在花簇后面藏好,就听院门“轰隆”一声被院外的人撞了开来,瞬间从门外拥进一大群举着火把兵士,为首是一个身形粗壮提个长刀的汉子,他刚进门就站在台阶上大喊,“殿下,殿下,你在里边吗?陆义奉公主之命前来接你。”
躲在花簇后面的陈晓木等人闻声顿时松了口气,原来是自己的老部下陆义的声音,他马上颤颤巍巍从花簇后面站起来,举手招呼到,“老陆,别咋乎了,我在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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