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领命带着周木根去知府衙门抓张允,陈晓木走到客栈房客的俩兄弟面前,说道:“我们的人来了,你们俩也回房间收拾一下,离开这里吧?”
俩兄弟却突然给陈晓木跪了下来,双手抱拳道:“陈先生,请你收留我们俩兄弟,如今我们家人被楚国人杀光,我俩己无家可归!”
陈晓木一边伸手扶起俩兄弟一边问,“你们不是还有师父吗?不如这样,你们先回山学艺,出师以后再下山来找我好不好?”
俩兄弟摇摇头,“陈先生,我俩大仇未报,也实在无心再去学艺,想必师父若是知道我俩家里发生的事情,也会赞同我俩的想法!”
“ 你俩叫什么名字?又是学的什么艺?”陈晓木好奇的问。
“我叫何剑,我弟弟叫何权,我跟着师父在山里学剑,弟弟跟着师父在山里练拳。”个子稍高一点,喜欢说话的青年自我介绍道。
陈晓木点点头,“你俩今年多大了?什么时候跟师父去山里学艺的,方便的话能说一下你们的师傅是谁吗?”
何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今年十八岁,我弟弟今年十七岁,我俩五六岁那年就被娘亲的师妹带到山里学艺,至于师父是谁,说实话,我俩也不知道。
陈晓木闻言笑了,“你们这俩傻孩子,你们的师父不就是你娘亲的师妹吗?”
何剑却摇摇头,“娘亲的师妹祝姨从来没有教过我俩的武艺,她只是隔三差五会为大家送些食物过来,有时候来了兴致让我们一群师兄弟挨过练武给她看。”
“ 你们这帮师兄弟连师父的面都没见着,那是按照什么练武的?”陈晓木对这俩兄弟越来越好奇。
“猴子呀,每天早上卯时就有几个猴子在我们茅屋前嘶叫,如果有人偷懒不想起来,猴子就冲进茅屋拽着耳朵把他拎起来,然后大家到茅屋前的空地上,练剑的排成一队,练拳的排成一队,练刀的再排成一队,就这样排了好几队,每队前面都有一只猴子在队前做示范动作,而后大家照着练就是了!”
‘‘你请假下山不会也是找猴子请的假吧?”陈晓木打趣到。
何剑和何权也被逗笑了,“那能呢!我们每次请假,或家里人来看我们都是通过祝姨来办的,那天正好是祝姨为我们送食物过来,我俩就对她说了这事,过后第二天早上她就赶来通知我俩,说师父同意了我俩兄弟的假期,于是我们就收拾收拾出山了。”
“除了你们师兄弟和祝姨,这么多年在山里你们就没见过别人吗?”陈晓木问。
何剑和何权想了想,然后很肯定的摇摇头,‘‘没有,我们从来没见过别的人。”
“那你们的师父肯定是这个祝姨,只不过不知什么原因,她不想让你们识破她的身份,所以她先教会猴子,然后再让猴子来教你们!”陈晓木很笃定的推理到。
“可是祝姨和我娘亲一样,她对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我们师兄弟平常识文断字都是她教的,可她对功夫方面却是一窍不通,开始,我们和你想法一样,都认为是祝姨教我们的功夫,于是有一天几个师兄弟在一块合计好,决定试试她,谁知我们只用很平常的功夫,她连一招都没支就被打伤了,为此我们被几只猴子监督着连着面壁三天不许吃饭。”
“哈哈,连猴子都能管着你们,看来你们连猴子都打不过!”陈晓木笑道。
何剑老老实实点着头,“就我这样练了十多年功夫的,和任何一只猴子过招都支不了三招!”
咦,这个世界难道还真有那些江湖侠客,世外高人吗?陈晓木暗自惊讶的想。
“行,你俩就留下做我的护卫吧!”陈晓木点头道:“不过若是教你们的那些猴子追过来,我可救不了你俩,我连和街上的混混打架都甘拜下风。
何剑眨眨眼,“陈先生,你刚才用的那个暗器太厉害了,只听到一声震响,你看那些人一下子都残废了!”他用手指指躺在院子里的几个黑衣人。
“你觉得我这暗器能打过教你们功夫的那几只猴子吗?”陈晓木饶有兴趣的问何剑。
“不知道,总之它们都很灵活,我和它们比试了几次,每次都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被它们击倒在地!”何剑说道。
陈晓木抬头看看天时,东方己有些发亮,便招手喊来一个李贵留下来的侦察兵,让他带着何剑俩兄弟去处理一下刚刚被他炸伤的几个黑衣人,自己和西门若恩则押着周慧娘进了自己原先住宿的房间。
进房间后,陈晓木刚用火折子点燃蜡烛,西门若恩就打算上前把周慧娘蒙扎在头上的黑布给扯下来,那知这周慧娘怒目圆睁异常抗拒,脑袋在西门若恩面前来回晃动,躲避着西门若恩伸出的手指。
陈晓木拽住西门若恩,冷笑道:“她愿意带就让她带着吧,这样的卖国贼自然是无脸见人,等李贵他们把她那贼夫张永抓来,今天午时三刻和那楚军新京守将吴炎一起腰斩算了,也好让她们三人在黄泉路上互相有个伴!”
‘‘什么,吴将军也被你们给抓了?”听到吴炎被抓,周慧娘惊到,同时浑身也开始颤抖起来。
“是不是很意外,要不押他来和你见一面?”陈晓木走到周慧娘面前,盯着她的眼睛问。
周慧娘像全身的骨头被突然抽去一样,一下子瘫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