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木心里吃了一惊,原来给楚军偷开城门的内奸至今还在郑军之中,这个内奸竟然隐藏的这样深,为楚军偷开城门都没有被发现,如若不趁早清除,将来必给郑国带来弥天大祸。
陈晓木故作不解的问,“知府大大把公子留在郑军中,楚国人如是知道他脚踩两只船,肯定不会再信任他了,若是现在去找他周旋这事,恐怕会越周旋越糟!”
瘦老头转身从床上拿起一件皮袄披在身上,从柜台里走出来,将陈晓木拉进他床后面的一个小房间,顺手将门用木栓子给扛上。
“你这是干嘛?”陈晓木装着惊慌失措的样子,挣扎着想甩开瘦老头的手,要去把门后的木栓打开来。
瘦老头在他眼前张开手掌,“这位公子,你拿五千两银子,我帮你把这事给摆平。”
陈晓木连连摇头,“肯定不行,就冲这张知府的儿子还在郑军中,我担心他不但摆不平这事,反而还会连累到我!”
瘦老头一拍大腿,“公子,你且座下让我慢慢给你说一下这个事,你听后如果觉得我能办这事,你拿出银子放心在我这住下,天亮我就去为你跑这事,若是还信不过我,你走你的路,我俩就当从来都不认识。”
“‘可你明早拿了我的银子,再去官府把我举报了,怎办?”陈晓木满脸疑惑的望着瘦老头。
“嗨,你这位公子呀!你要是这样怀疑就没有人能帮你办事了!”瘦老头摊开双手,一脸委屈的模样。
陈晓木用手支着脑袋趴在房间里一张木桌上想了想,然后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说道:“行吧,老伯,你先把你这边的关系说给我听听,你若是关系真硬的话,我也就拼一拼,总比坐着等死好吧?”
瘦老头连连点头,道:“这就对了吗?有道识时务者为俊杰,那我就把我的关系说给你听听。”
瘦老头掉头找张凳子放到陈晓木座着的木桌对面,就开始叙说起来。
“这位公子,小老儿本名叫周木根,有个女儿叫周慧娘,小女从小聪慧能干,家里家处都是拾掇的干干净净,我家先前不是开客栈的,而是做酒楼营生,两年前有一天晚上酒楼都要关门打烊了,却来了一群官爷,听他们言谈说是为他们当中一个叫张永的县丞接风洗尘的,此人原先在郑国的边境蝉城做官,后来通过在新京都的同窗好友帮忙,调来新京府下属的西凤县任县丞,由于来的匆忙,家眷一时还留在蝉城那边没跟过来,席间见小女做事利索,就托他一好友过来对我说,要娶小女做个偏房,在京城这块和他作个伴,当时还给了小老儿二百两银子做为聘礼。
“小老儿看那张永虽年近五十,可人长的还算周正,出手大方,又是官家之人,便满心欢喜的答应下来,可了有三天,张永便派人来把小女接了过去,又过了大约半年左右,张永的家眷也都搬来了新京城,张永总共有一个正妻,包括小女在内的三个小妾,正妻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其中一个小妾也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另一个小妾为他生了一个女儿,在他老家还有一个当年他还没考中进士时的童养媳,这个童养媳当年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这个儿子长大后曾到蝉城去找过他,可他正妻怕这个儿子将来和她儿子抢夺家产,便联合了俩个小妾和张永闹的不可开交,张永有心休了这个正妻,可这正妻的哥哥在朝中刑部做主薄,让他有所顾忌,最后没法子,只好让他的这个儿子,跟着他家里的一个远房侄儿到郑军中去当兵,等到前两个月楚军过来攻打新京城时,他的这个儿子己经在他这个远房侄子照拂下,官至郑军中的都统之职!”
“在楚国几十万大军将新京城围起来的时候,张永看郑国实在是大势己去,外面连个救兵都讨不到,这时他想起在蝉城时相处的一位楚国至交好友,听说此人如今在楚军中地位不抵,便让他在郑军中的这个儿子利用守城之便,偷偷联系上这位好友,和他约定好打开城门时间,放楚军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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