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出发往濉溪老城学习酿酒的日子越来越近,家里发生了一件事。
父亲长年在外经商不在家,家里的重要事情一般都由母亲作决定。
这天,家里来了一个媒人来说媒。
由于是为大哥说媒,所以母亲将大哥从书房里叫了出来。
大哥可是到哪都抱着我,我就堂而皇之地来到了大厅。
其他六个弟弟听到来事儿,全都尾随,躲在厅后的屏风看热闹。
媒人先是称赞了我家一番,然后说明了来意。
原来同乡有一户姓陈的人家,同为商人,独生女儿年方二八,就是年届十六岁。
该女子自幼父母把她当男儿养,从小请在私塾老师在家教书识字,不但知书识礼,自小随父经商,很懂人情世故。
母亲自然知道凌家准备迁往异地,心里对当下进行谈婚论嫁,不免有点不踏实,我看到母亲欲言又止的神情,知道她想婉拒此事。
我虽是婴儿体态,但是心智并非婴儿。
我很清楚这个来说媒的女方家庭,无论从门当户对,还是从女子素质来讲,是十分适合大哥的。
当母亲想开言婉拒时,我伸手拉住了母亲的手臂。
这个动作,在媒人婆眼里,只是一个婴儿想找母亲撒娇的举动,但是母亲和大哥,知道我有话要说。
母亲立即停止了婉拒的做法,她微笑地对媒人说:承蒙看上我家轩儿,由于我家主事老爷在外经商未回,这事必须由老爷同意。
媒人笑称:当然当然!那么等凌老爷回来,我再上门。
媒人走后,母亲和大哥,大哥抱着我,三人一起来到书房,支走其他人,关上门,密密细谈。
这时的我,已经可以说话,虽然语气幼稚,但是我开口说出来的话从来都不是小儿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