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赛场都有一名筑基期修士作为主持裁判,不同于小比的是,这裁判只判胜负,并不会针对比试进行点评讲解。
八个赛场规模大小相同,都是十丈方圆的太极图,被对方逼出圈外自然判负,而除了主动认输和出圈判负外,一方即使被打成重伤,倒地不起,裁判也不能主动判负。
八场比赛同时进行,虽第一轮算来有500多场比试,但其实进行得很快,有些炼气一二层的弟子运气不好,抽签碰到炼气八九层的师兄,往台上一站就主动认输,接着换第二组。
有一处赛场,根本没动起手来,只一盏茶工夫,已进行了五六场。当然,也有些赛场刚好是两名实力相当的弟子,一时缠斗不休。
石枫一路溜达,他对功法神通一窍不通,兴趣点主要是众人用的法器,转了一圈,看到不少稀奇古怪的法器,倒也大开眼界。
一个时辰后,石枫又回到巽字赛场,这里是长青比试的赛场,马上要开赛了。石枫入门时就是长青代师授艺,大师兄虽唠叨,但热情风趣,石枫和他很亲近。
又过了一会,张元庆等其他几名师兄弟也赶了过来,终于轮到长青出场了。
长青的对手是砚台岭掌门支系的一名弟子,掌门支系弟子最多,占了整个宗门的一半。因此围观人群中绝大多数是来给这名弟子加油助威的。
这名弟子大约三十来岁,黄黄的脸庞,神情冷峻,长青也收起平时的嬉皮笑脸,一脸肃容。两人对施一礼,主持的筑基修士例行公事,先问道,“可有人主动认输?”见两人都不说话,那筑基修士手一挥道,“那就开始吧。”
黄脸汉子是炼气八层的弟子,他也认识长青,知道对方是铁剑峰炼气九层的大弟子,不敢怠慢,一上来就拿出张符篆贴在身上,一道黄蒙蒙的灵气顿时在他身上结成数寸长的光晶,有人轻声道,“是土盾符,还真舍得本钱。”
他这里刚加持好护盾,那边长青已经行动了,他祭出的是一支铁笔,笔头如同尖矛,直刺过来。黄脸汉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硬接对方法器,砰的一声轻响,灵光四散,那黄脸汉子身子摇了几摇,还是稳稳站住了,只是身上黄光已经暗淡了一些。
他暗叫不好,右手一挥,储物袋里飞出一只磨盘大的好似蜥蜴般的妖兽。那妖蜥四脚爬动,忽一张口,长长的舌头已经卷向长青。长青早已给自己加持了轻身术,脚下一点,已飞到空中,铁笔一翻,又朝黄脸汉子刺去。
那黄脸汉子再不敢硬接,掏出把飞刀,念念有词,飞刀盘旋,架住铁笔。他在片刻间,已是护盾、灵宠和法器尽出,那边的长青却依然只是一根铁笔,没有再动用其他手段,仗着自己法力比对方高出一大截,铁笔如狂风暴雨般刺去。
黄脸汉子吃亏在一开始就采取了守势,他在地面,又加持了土盾术,根本无法腾空,虽然有只宠兽,但那宠兽同样不会飞行,只能仰着头看热闹。黄脸汉子接连换了三四件法器,都挡不住长青的铁笔。
最后,一声巨响,三四件法器都被砸落地面,那铁笔又刺在黄脸汉子护盾上,随着时间流逝,那土盾表面光华暗淡了许多,再被铁笔刺中,那黄脸汉子蹬蹬立不住脚,连退了十几步,已经出了太极圈外。
主持裁判的筑基修士面无表情,立刻宣布“铁剑峰弟子长青胜!”
长青落在地面,拱手道,“承让了。”石枫等一众师弟师妹立刻欢呼,“师兄真棒!”“大师兄威武。”
砚台岭的一众弟子却个个冷笑,那黄脸汉子脸色惨白,但毕竟还有之后的挑战赛,一抱拳,“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转身就走了。
当晚,众弟子回到毓秀山,庆贺长青旗开得胜,庆功宴吃完,众弟子散去,临了长青却拉着石枫,要他明天采取四下游走之战术,万万不可硬拼,一定要撑到第十息云云。
面对大师兄教诲,石枫自然连连点头,却心里却完全不明白为何一定要撑到第十息。
次日上午,石枫分到坤字号赛场,他本是第五组比赛的,按理上午就能轮到他出场了。谁知第二轮出场的两个对手,功力匹敌,打了一个时辰都分不出胜负,两人法力耗竭,坐在地上吞丹药,然后接着再打,最后终究是一个人的丹药多了些,获得胜利。
因这对选手拖延时间太长,石枫的比试被顺延到下午,而上午的比试中,流云子门下只有二弟子张元庆取得胜绩,其他如湘君、象化、周青等人悉数落败,流云子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众弟子见了他,也都不敢说话。
下午第三场,主持裁判的筑基修士大声道,“铁剑峰弟子石枫战回雁峰弟子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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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