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人眼中,朱厚照很快便将美艳无双的“李娘子”勾搭上手。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朱厚照多次邀她同游苏州,可谓出则成双,入则成对,不知令多少对这寡居美妇有想法的男子羡煞恨煞。
期间,两人是否当真发生了些什么,旁人无从知晓。
总归朱厚照不是守礼君子,林仙儿更非贞洁之妇。
一个假戏真做享受些欢愉,一个真心逢迎讨好顶头上司,也算是各取所需,各得其乐。
到第三天头上,林仙儿提议到苏州城外最有名的寒山寺进香。
朱厚照自然欣然应允,带了江彬与八名高手护卫随行。
十匹骏马簇拥着一辆小车出了苏州城,朱厚照凑在车窗边上,边行边与车中的林仙儿调笑,不知不觉已经到寒山寺外。
几人各自从车马上下来,朱厚照与林仙儿并肩而行,江彬与八名护卫在后面亦步亦趋。
一行人随着络绎不绝的香客向内来到大雄宝殿,林仙儿拉着朱厚照到里面进香礼佛。
众人才进大殿,迎面忽有一人朗声大笑:“好侄儿,为叔父的等你很久了!”
朱厚照举目望时,见殿内站立一人,彪躯虎体,鹰视狼顾,一派枭雄之姿,身披铠甲,腰佩长剑,显然意图不善。
“宁王!”
在认出此人身份时,他脸色陡变,转身便要退出大殿时,却见外面的僧众、香客纷纷撤掉外衣,露出里面清一色的软甲劲装,拔出贴身的暗藏的短刀,将一座大雄宝殿团团围住。
“护驾!”
江彬目中闪过一丝异色,口中则没有半分迟疑的厉声断喝,第一个拔刀出鞘护在朱厚照身前。
另外的八名护卫也一起拔刀,分立四方将朱厚照和林仙儿护在当中。
朱宸濠望着脸色难看的朱厚照,多年夙愿得酬的酣畅之感无以言表:“此刻苏州府的差役应该已经借着追捕逃犯的名义,封锁了前来寒山寺的所有路径。在一个对时之内,这座寺院中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被人知晓。”
朱厚照恢复平静神色,面向神采飞扬的朱宸濠淡然问道:“宁王好手段,但你是如何知道朕的行踪,从而在此张网已待?”
一声娇笑在朱厚照身边传来:“自然是因为有奴家通风报信啦!”
“原来是你!”江彬暴喝挥刀横斩朱厚照身边的林仙儿。
林仙儿的身形却如一朵白云般冉冉飘起,横飞数丈落在朱宸濠身边,任由朱宸濠伸出健臂将自己揽入怀中。
朱厚照却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惊讶,摇头叹道:“果然是你,也只能是你。宁王倒也舍得,居然肯将如此佳人作为香饵诱朕上钩。”
朱宸濠眼角一跳,搂着林仙儿娇躯的手臂也不由自主紧了一紧,显然对于这几天坐视自己的女人与另一男子朝夕相处、耳鬓厮磨的事情,也并非当真看得透想得开。
他将脸上的笑容收起,沉声道:“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再卖弄口舌。若是识相,便立即写一封自承才德不足,要禅位与我的诏书。等我身登大宝君临天下之时,还可开恩让你做一个富贵闲人。”
朱厚照不怒反笑:“宁王是否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须知京师尚有太上皇坐镇,便是朕写了这封诏书,太上皇一道旨意便能驳回,到时你依然是天下声讨的谋篡逆贼!”
朱宸濠脸上重新现出胜券在握的得意笑容:“若是太上皇同样下了要将皇位传于我的诏书呢?你将拱卫京师的三大营兵权交给了最信任的张永,却不知张永在诛除刘瑾时便被朝中那些拉拢,与你早不是一条心了。”
他在说话时一直紧盯着朱厚照,只盼着能欣赏到对方脸上或惊惶或愤怒的神色。
然而朱厚照脸上的笑意更盛,甚至在反望向朱宸濠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些怜悯:“若宁王只有这些手段,朕便没有兴趣再陪你玩下去了。”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