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嘉茵看不清楚,局促不安地站着,不敢动。
她不知道沟在哪里。
隐约听到林惟则叹了声气。
他转身,将那本书拿走,半蹲着身体:“爬上来,我背你回学校。”
梁嘉茵哪里敢让教授背,连连拒绝:“对不起,我——”
“别啰嗦,”林惟则不悦,“你自己这样走回去要多长时间?浪费。”
梁嘉茵唯唯诺诺,趴在他背上。
很奇怪。
林惟则身上并没有那股肮脏的泥土味和火药味,在趴上去的瞬间,梁嘉茵甚至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不易察觉的青草香。
难道和他是素食主义有关系?
梁嘉茵不敢问,教授的肩膀宽阔而温暖,她手用力搂住教授的脖子,战战兢兢。
刚走了没几步,梁嘉茵感觉到腿有点疼。
大概是方才膝盖磕伤了,流了点血出来。
梁嘉茵觉着没什么,她也不是娇气到受点伤就会痛呼的人——
但是,在感觉到膝盖上的血渗出来、往下流的时候,她感受到背着她的教授,喉咙中发出一声低低的、好似野兽的声音。
紧接着,教授的手掌,忽然盖住她的膝盖,大拇指触碰着她的血液。
梁嘉茵听到来自教授压抑的声音。
“你流血怎么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