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常悠大喊:“你住口!”
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在颤栗,目光死死瞪着跪在地上的男人,脚步下意识地往后退避。
铁济沙跪着往前爬,扑过去抓住陆常悠旗袍的衣摆,一双眼睛殷红如血:“我求你,求你让他放我一条生路。”手腕上的衣服往下滑,露出全是伤痕的手臂。
陆常悠整个人都僵硬了,脚动不了,张着嘴,呼吸不畅。
他?
他是谁?
铁济沙再一次惊恐万状地回头。
陆常悠慢慢抬头。
铁门外面还站着个人,闪电的光劈在了他身上,他手里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伞面遮住了他的脸,陆常悠只能看到他握伞的手。
“谁在那里?”
黑色雨伞稍稍后仰,脸部的轮廓缓缓露出来,光线不强,但丝毫没有暗淡那副浓颜。
是景召。
雨声把他的声音掺得有些模糊:“他说的,你都听清楚了吗?”
他过来是来“送礼”的。
陆常悠眼神渐渐变得愤恨:“是你让他这么说的?”
铁济沙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信。
她怎么会信?她早就认定了是景九祁绑了她,因为当时她被摘下头套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景九祁。
景九祁狡辩说是他之前的下属做的。
她不信,一个字都不信,不让她离开的分明就是景九祁。
景召料到了,没有同陆常悠多费口舌,他看向还跪在地上的铁济沙:“还有没有更细节的?有没有除了当事人别人不知道的?都说给她听。”
铁济沙被景召的人整怕了,瑟瑟发抖地一股脑全招了,冲着陆常悠招了:“你穿的是绿色的裙子,米白色的高跟鞋,中、中途你醒了,一边大叫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