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您不要因为刚刚的事对她有偏见,请您像之前一样疼爱喜欢她。”
景召是个沉闷的性子,话少,不跟人交心,有什么情绪从不表露出来。。。
陆女士今天才知道,他对商领领的感情有多深。
“领领是什么人我看得很清楚,也不会因为一件事就改变我的看法,我就问你一件事。”眼眶不由得发热,陆女士问景召,“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
陆女士会把失忆的景召领回家是因为认出了他手指上的疤,那是他小时候留下的。
景召每一个字都坚定有力,他说:“您是我的母亲。”
陆女士把脸转到一边,因为眼睛红了:“你去领领那吧,好好跟她道歉,别让她胡思乱想。”
景召说好,他刚走,景河东从卧室出来。
陆女士正在抹眼泪,景河东呼吸一滞,瞬间犹如天塌地陷:“怎么了老婆,你怎么哭了?”
“召宝他都记得,在陆家的事他全都记得……”
陆女士第一次见景召的时候,他才八岁,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被陆常悠关在酒窖里三天,抱出来的时候奄奄一息。
景召回了十九楼。
商领领还站在刚刚站的位置,姿势都没换过:“你妈妈有没有骂你?”
“骂我什么?”
她想了一下,但不是反思,她才不会反思,她没错,不听话就该被关。
“骂你傻,被我虐待都不知道反抗。”
“没有。”景召走过去,因为身高,他挡住了光,阴影落在了商领领身上,地上的影子重叠,像在拥抱,“她知道我做错了事,让我好好跟你道歉。”
商领领仰着脖子看景召,目光迷茫困惑,她不理解,为什么她都这样了,陆女士还不讨厌她。
景召低下头,让视线与她相平:“领领,你很好,不要轻易否认你自己。”
除父亲之外,没有人说过她很好。
商领领沉默着,在回味这句话。
景召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让她回过神来:“关于这个笼子,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我们是情侣,只要承受方没觉得有问题,并且出于自愿,那怎么算都只能算作情趣,别人不能定义你的行为,只有我能,我不觉得这是虐待,所以你也不要这么想你自己。”
商领领呆呆地看着景召,甚至忘了提醒景召他们已经分手。
有很多人说过她有精神病,说她遗传了她父亲。神渡不渡众生她不知道,但景召能渡她。
她也不想心软,她还在生气,但景召太厉害,总能戳软她的心窝。
“我需要借用一下你的浴室。”
商领领想,她应该拒绝。
但他说:“以后晚上我睡你这里。”
然后他去楼下,拿了他的衣服、他的洗漱用品,进了她的浴室,洗漱完,在她的笼子里睡觉。
不知道事情怎么发展成了这样,等商领领反应过来,她的思维已经被带着走了,景召把神经病的笼子文学合理化成他们之间的情趣。
后半夜,指纹锁滴的一声响。
景召睁开眼:“领领。”
商领领抱着她的枕头进来:“别跟我说话,我在梦游。”
她把枕头放上去,睡在景召旁边,也不说话,没过一会儿,她听见他在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