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子静静望着天空,他袖中剑气荡漾,似有不平之意。
若不是此刻未出东海,他早就现出真身出剑将这十人打杀了。
本来打算的好好的,只和杨戬沿路尾随,只需等到离了截教地界就动手截杀。
谁知半路杀出个金光圣母,打乱了二人原本的计划。
至于此事是巧合还是有人算计,这就不好说了。
“听闻道友被阐教门人擒获,如今怎的逃脱了?
莫非是你已投了阐教,师伯这才将你放了回来?”
秦完头戴莲子箍,道袍上绣着一只仙鹤,他骑在梅花鹿背上,咧嘴一笑。
云中子双眼微眯,静静地望着他。
“诸位兄长莫要胡言,方才若非余道友助我,此刻怕是已被陆沉害了性命!”
金光圣母见两方剑拔弩张,连忙出言缓和气氛。
“而今大敌当前,我等又都师出同门,何必讲究嫡传与外门之分?”
赵江头戴碧玉冠,穿着翠色道袍,腰挂太阿剑,催坐骑前来劝说。
“余道友,方才是秦某失言,你切莫怪罪。”
秦完也收敛笑容,他催动坐骑上前,微微欠身。
截教外门弟子虽不重道德,常炼杀生之物,可素来注重情义。
秦完嘲讽余元,只因嫡传与外门关系不睦。
可一听他帮了自家妹子,态度自然有所改变。
云中子闻言脸色变幻数次,随即郑重地打了个道门稽首。
“昔年诸事现已明了,嫡传与外门本来并无恩怨,只恨陆沉这厮挑拨离间,这才让截教险些一分为二。
诸位道友既要出山对付阐教,贫道自当尽绵薄之力,若有效劳之处,尽管直言便是。”
余下七位天君闻言也纷纷上前见礼,大有与嫡传一脉化干戈为玉帛的架势。
云中子化解了暴露身份的危机,可又无形中助截教消除了嫌隙,此刻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此子包藏祸心,昔年潜入东海,便是起了割裂截教的心思,如今既已将他擒住,何不现在就送他上榜!”
秦完是烈性子,他见陆沉倒在地上,当下就起了杀心。
他这么一说,杨戬没慌,云中子没慌,金光圣母先慌了。
“大哥怎可如此行事?”
金光圣母话音刚落,自己也察觉到了不妥之处。
“怎么,莫非你还对这小子念念不忘?”
赵江双眼微眯,言辞之间颇有几分冷意。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此子祸害咱们截教,罪该万死。
只是就这么让他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此番十绝阵图已然炼成,可尚未祭阵……”
金光圣母急中生智,竟真想出了一個绝妙的由头。
“此计甚妙,正好让贫道见识见识这大阵的厉害。”
云中子双眸精光一闪,于公于私,他都赞成此事。
“若是所料不差,此子练的应当是八九玄功,等闲手段也无法伤他,倒不如用他来试试阵法威力。”
赵江思忖片刻,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