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峰走过篱笆墙,目光看向花圃中披着浴袍的鱼若溪,目光中满是贪婪。
“有什么事,直说吧!”
鱼若溪头也没抬,似乎对萧家兄弟很不耐烦。
萧远峰道:“二弟前些时日,已经带兵平定北荒,特来向母后报喜。”
“甚好。”
鱼若溪继续浇着花儿,惜字如金。
“母后,此番二弟征战,遭遇多番险恶。”萧远峰道:“去寒地时,二弟中了蛊毒,险些身死,征战北荒时与那大荒皇帝一战,也受了伤。”
“作为修士,母后应当知晓,那外伤易好,体内旧疾难治。”
“二弟为我大衍皇朝立下赫赫战功,儿臣觉得不该让二弟留下隐疾,特来向母后寻求医治的方法。”
萧远峰眼中的贪婪愈发浓烈。
逍遥王则是一言不发站在萧远峰后面半个身位。
鱼若溪却只是淡淡道:“你堂堂衍帝都没有办法,找哀家又有何用?还是另寻高明吧,若无他事,就退下吧!”
“儿臣有一建议。”
萧远峰丝毫没有退下的意思,图穷匕见,“儿臣久闻母后修有一法,名为‘不老宝术’。”
“它能修补身体缺陷,延年益寿,若是母后能将其传授给二弟,就不再会有隐疾之忧。”
“母后意下如何?”
“究极是你想学?还是昆儿要学?”话音落下,鱼若溪终于偏过头,目光直视萧远峰。
若是往常,面对如此锐利的目光,萧远峰恐怕连头都不敢抬,但今时不同往日,他早已不惧这位母后。
贪婪的目光依旧在鱼若溪那近乎完美的身段与白皙皮肤上肆意扫视。
“儿臣与二弟皆是母后之子,既然要学,自然是一起学了,为免了未来之忧,想必母后不会介意吧?”
萧远峰舔了舔嘴唇,“母后,您也不想儿臣为了替大衍征战而伤痕累累吧?”
“不老宝术你们学不了。”
鱼若溪却是淡然挥了挥手,“你们走吧,若是不老宝术那么容易学,俗世岂不是人人都能如哀家这般?”
“哼!”
萧远峰冷哼一声,“究竟是我们学不了,还是母后对儿臣夺取政权之举怀恨在心,不愿意教我们?”
鱼若溪嗤笑一声,“有区别吗?”
“母后,不要逼儿臣!”
萧远峰脸色阴沉,“既已来此,这不老宝术儿臣学定了,母后教也得教,不教也得教,还望母后给自己留几分薄面,莫要自取其辱!”
“滚!”
鱼若溪声音冰寒。
“既然母后不识抬举,那就莫怪儿臣不孝了!”
萧远峰周身强大的气息涌动,死死锁定太后鱼若溪。
他的目光中贪婪的火焰已经滚滚燃烧。
“母后不愿意教,那儿臣只有自己来取了!”
“二弟,动……”
噗嗤!
话音戛然而止。
衍帝萧远峰低头看向从后方穿过自己胸膛的那一只血淋淋的手,目光难以置信,那手上还握着一颗仍在跳动的、血淋淋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