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多久见面，永远也如朝夕相处般那么美好。

陆清雪依依不舍离去。

陆念离却没有立刻走，他望向下方，那里有冰冷的气息蔓延，白月并未离开秘境，似乎在等他。

嗖！

陆念离身形一闪，直奔下方而去。

很快他就看到了天空中结起的冰霜，以白月为中心正不断往外扩散，连祖龙秘境的空间规则都无法将其排斥出去。

“白月。”

陆念离轻唤一声。

须臾之间，冰冷的杀意侵袭而至。

“糟了。”

陆念离心中一咯噔，两个白月之间的争斗终究还是‘无情白月仙尊’更胜一筹吗？

事已至此，也该做个了断。

迎着冰域不断往前，他看到了风雪之中的倩影，白月的容颜恢复了，完完全全变成了画中女的模样。

绝魅之体，摄人心魄，食人精髓，眼神却冷冽如剑。

“你竟然还敢来？”

“不怕本尊杀了你？”

白月仙尊冷冷的盯着陆念离。

“我说了，如果她输了，我会救她。”

到了这个时刻，陆念离自然不会怂，他已经紧紧捏住‘无敌领域随身体验卡’，要是白月仙尊要杀他，也只能用掉这张底牌了。

赢了，就是一个仙尊老婆。

输了……输是不可能输的！

“你救她？”

“你有什么资格？”

白月仙尊无情嘲讽，“你可知本尊是谁？”

陆念离洒然一笑，“当然知道，太上忘情宗的执法长老白月仙尊嘛，但那并不是完整的你。”

“你找死！”

脑海中的那些记忆让白月仙尊止不住杀意，她刚想动手，灵魂中的另一股力量却牵制住了她。

陆念离也发现了端倪。

另一个‘白月’的意识果然还存在。

“区区一段短暂存在的记忆，竟也敢作妖！”

白月仙尊面庞扭曲，“本尊修炼万载岁月，你不过存在短短时间，凭什么左右本尊的道。”

“忘情道！无情道！才是长生之道！”

“一点感情，只是虚妄！是心魔！”

“斩尽所有，方能超脱！”

灵魂中的两股力量对峙，有情白月虽只存在短短时间，对无情白月的冲击却不言而喻。

就像一片雪白无暇之地，忽然撒上了一滴墨。

那滴墨看似微不足道，却足以影响整片无暇之地。

不抹除这股记忆，白月永远也回不到过去。

“忘情无情！长生有何意义？”

“斩尽所有？超脱的可还是你？”

“求得长生？蓦然回首，你又能得到什么？”

“白月仙尊，你抵触她，是因为你害怕她，是因为你无法面对真正的自己，面对真正的道。”

“你想要的，就在这条道中！”

“她是你的劫，连这都迈不过去，你又凭什么超脱登仙？”

陆念离一顿嘴炮输出。

别的不会，疯狂灌鸡汤他还是会的。

对于这种状态下的白月，任何一句话都可能致命，或许就能唤醒另一个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