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吃得杂而不精,男人喜欢吃的基本都会做。现在的年轻女孩儿都声称自己是吃货,实则只是会吃那些类似流水线的快餐速食,根本没到能吃点像样东西的程度。说出来只是露了自己的层次。”
褚非悦想了想自己几年前的言行,“还真是这么回事儿,真正能吃好东西、会吃好东西的人基本不会给自己凹人设。”
“对。越是没有或只能浮光掠影般的浅尝则止的人比较给自己定个型,因为她的人生没有别的更值得炫耀的事。比如追逐奢侈品牌的人,以标榜自己拥有多少奢侈品或限量款来彰显自己的特别。那些奢侈品跟普通品牌同类产品最大的不同是卖身份,让那些能用得起的人自由的享受与众不同的感觉,目的也并非是让不在那个物质级别的人追逐与购买。”
褚非悦琢磨了一下,发现她爸说得有一部分很对。
奢侈品更多时候是属于特定的阶层,不在那个阶层的人却经常花费几个月或一年的收入咬牙购买,企图以此标榜自己的不一样或跻身那一层次的人。
她爸是自出身就在社会的中上层,看问题的角度更宏观一些,毕竟他是从上往下看。
她的大部分时间是在中下层挣扎的,她的看法又稍稍不一样。
她真正买奢侈品是在她工作之后。
那个时候需要经常跟有谈判、出差,见的人也是收入、地位跟她差一两级的人。
她没资历、没有社会地位,想要跟他们同桌吃饭、洽谈业务,能做的就是以物质缩短她和他们之间的差别。
她那段时间买的都是五千至一万的职业装,项链、手链、口红也都是众所周知的奢侈品牌,发夹也是。
包包、鞋子之类的行头在她工作之后成了她开支最大的东西。
基本上是吃住特别省事儿,钱全往衣服、鞋子、口红、首饰上砸。
白天人模狗样的跟人家出去谈合作,晚上回家就退化成邋遢狗的两极化状态。
如果硬要说她跟追逐奢侈品牌的人不一样的地方,大概就是她需要那些标榜身份的品牌提升自己的个人品牌,让合作者别在最开始的时候因为她的衣着、饰品而拒绝跟她洽谈。
生活里,她的衣服什么价位的都有,几十、几百、几千、几万的不等。
嫁给霍董之后,也是这样。
霍董的衣服买的少,他的衣服倒是太便宜的。
男人的衣服花样相对少,尤其是商务款的职业装,来来回回就那样,十几个西装样式,能换的估计就是领口的别针或领带夹。
女人的衣服就逆天了,一个季节的衣服都能有好几百种,看得人眼花缭乱。
而且女人也更关注同性的衣着,所以她的衣服重复性还不能太高,一个季节二十套到三十套衣服是比较理想的状态。
她嫁给霍董之后基本保持这个购买数量,不会少也不会太超过这个数。
如果以后她真的要代替余夫人管理诚运,她的衣服就得多买了。
那时候她就是诚运最显著的名片之一,不但衣服、鞋子、包包要经常换,连首饰都得一套一套的来。
褚非悦想到那样的生活,也觉得挺愁人的。
她本质上不是个注重这些方面的人,她在家休假安胎的时候基本就四套衣服和两套居家服轮着穿。
她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的时候基本都是在工作上,不在工作状态她就是懒出水平、懒出风格的那种人。
也就是那种传说中上班上发条,下班掉链子的清奇人物。
她自己也挺无奈的,但她这一点还真挺难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