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吃吧。”
“我忘了这些东西你可能不吃。”
余郝拿过另一个透明饭盒,若有所思地说道:“我也忘了我有没有吃过这类东西。”
“你是失忆了?”
“按照目前的症状和表现,我应该是大脑某一个点出问题了,对以前的事没什么印象。”
“尤其是跟凌总的事?”
余郝低低地应了一声,“脑子受创还有点说服力,也能解释得通我记得不少其他的事,唯独对凌芒伟的事特别模糊。”
“你的意思是其他事你也不是太有印象?”
“嗯,但认真回想还是能想起来,对凌芒伟的事真的很模糊。”余郝用竹签尝了一颗炸球,咽下去后就没有再碰这些东西。
陆一语见状也没说客气话让余郝吃,她跟余郝吃过几次饭,余郝吃的都是素食,很少会碰荤菜。
别人客气给她夹菜,她也会拒绝或让服务生直接换新碗筷,让给她夹菜的人当场下不来台过。
余郝喝了一杯水漱口,说道:“想要说说吗?还是回家跟予沉说?”
陆一语吃饭的动作一顿,“暂时不想说,觉得挺没劲儿的,我需要自己消化消化。”
“既然这样,你下午回去休息吧,别硬扛。”
“好。”
余郝扫了一眼墙角的快递盒,“我能看看吗?”
“嗯。”
余郝走到墙边打开快递盒,看到胸口有个洞的布娃娃,“对你很有意义?”
“对。”
余郝没有去碰那个娃娃,说道:“别人弃之如弊履,你也别把这些东西放在心里了,它再有意义也不过是一样东西,该扔迟早得扔。”
“余博士,你不相信记者的话?”
余郝扭头看了一眼陆一语,“我相信我眼睛看到的人,一个人的品行是什么样,一眼就能看出来。我见过你,也见过你妹妹。”
陆一语点点头,“但有些人看了二十几年也没看清楚。”
“不是看不清楚,而是不想看清楚。人们总得为自己的失败和失意找借口,你是他们最近的借口,凡事推到你身上就好。至于你的心情、想法,他们没兴趣知道。”余郝说这话的表情有些难以用言语形容,像是说给陆一语听,又想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陆一语笑笑,“你分析的真对。”
“吃完就回去吧,这些东西你自己处理吧,处理得越干净越好。”
陆一语听出了余郝的言外之意。
余郝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她也向来不是多言的人,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