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掌控秩序，地道执掌生机与平衡，人道则为变数。天道崩则秩序乱，地道断则生机绝，平衡斜。人道示弱则是天地终亡。”

“二郎真君，你可曾想过，为何天地主角才能产生气运？为何仙佛不能？为何曾经的天地主角，他们产生的气运，远不如人族多？”

“杨戬，你可曾听过，竭泽而渔？”

杨戬脸色又是一变，甚至双手都不由得一抖。

他没有完全明白李淳风的意思，但仅仅是明白的那一部分，就让他全身寒毛倒竖。

这漫天仙佛在对凡人竭泽而渔，而且这些漫天仙佛很清楚这一点，至少高层都很清楚。

他们知道这样下去洪荒会彻底枯竭，会彻底地失去神异，最终化为腐朽，或者毁灭。

但他们不在乎。

因为他们可以再开天地。

而这种想法，正好就来自当年封神量劫最后一战时，上清圣人通天教主的那句话。

“大不了打碎这洪荒天地，重定地风水火，再造天地。”

也正是这句话，直接把鸿钧给惹了出来。

更是直接霸气的以殒圣丹来控制三清圣人，之后又下法旨，圣人不得本尊入地仙界。

那漫天仙佛，哪个不精明？

这一系列操作下来，他们还能不知道圣人当真有打碎天地，重定地风水火，再造天地的本事？

有了这个后路打底，那漫天神佛可不就更加肆无忌惮？

杨戬全程参与封神量劫，后来又成为天庭司法天神，对这里面的因果他多多少少都是知道的。

因此现在李淳风一提，他就通透了。

一阵头皮发麻后，杨戬看着李淳风，“道首，最后一问的答案呢？”

李淳风玩味一笑，“二郎真君，你问了第三个问题吗？或者贫道应该说，你真要现在问第三个问题吗？”

杨戬一愣，然后哂然一笑，“道首说得对，是在下还没有问。”

此处留白，方显诚意。

而杨戬自称上的变化，也显示了他心境的变化。

他确实没有完全相信李淳风，但至少已经折服于李淳风。

至于这是后一问，就到真正需要问的时候再问吧。

他看了杨婵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而去。

杨婵看着杨戬离去的背影，良久之后才转身向李淳风一眼，“罪仙三圣母见过司法监。”

李淳风嘴角一翘。

呵。

这三圣母虽然听了杨戬的话，但心里还是大为不服的嘛。

不过没关系。

反正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杨婵从一开始就不是目的。

杨戬也不是。

李淳风从见到杨戬开始到现在的目的，只有一个，让天庭无法找到借口对他出手，同时也把天庭的注意力转到佛门。

都是趴在凡人身上汲取气运，但天庭会和佛门是一伙的吗？

当然不是。

杨戬一路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天庭，一路通传进了凌霄宝殿。

他前脚刚到，身后一道气运金柱，后脚就追了上来。

在杨戬木然的表情中，那气运金柱轰地一下，轰在南天门上。

那前不久刚刚修好的南天门，又一次被轰掉一个角。

气运金柱的余波，再一次冲向凌霄宝殿。

昊天玉帝的怒吼，在下一秒响了起来。

“大胆，又是谁攻击天庭？犯我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