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萧素素,竟然敢如此嚣张!”
“趁火打劫的东西,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我们就不派人去,看她如何?”
“以为家主没了,我们就只能束手就擒,小小一个女子,还是外来的,竟然敢妄想晋州之主,她作梦!”
好几个县的豪强家族,还没有从当家人身死望川造成的巨大打击中回过神来,家族内部,更是乱成一锅粥:沉浸在悲恸中还没有走出来的,已经起了野心在暗中蠢蠢欲动的,等着从乱局中谋利的,忧心不知该如何是好的……
一切地一切,都还没有理出个分明。
所有不管存了什么心的人都还在争论没有家主的尸骨,该不该办葬礼,怎么办个葬礼,要选用哪件衣服,请帖要发给谁谁谁,寿衣还有棺材……
悲恸者无暇他顾,野心家却要从这些事中慢慢树立自己的权威,看清楚竞争者,拉拢可以争取的人,争取更大的话语权,慢慢将自己推向那个位置,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立马决定的,涉及到的方方面面太多了,得慢慢来,不能急,越是关键的时候,越要稳。
然后,稳着稳着,他们还没有整明白,混乱得很呢,新家主还没争出个结果来,萧素素倒是动作快得很。
在众人都还没有得到一丝消息的时候,先是趁着望川城空虚,先下手为强,占了望川城,轻松捡了这么大一个便宜。
光这就已经叫众人眼红不已了。
如今玄女教可是足足占了两个县,尤其是望川,纵然如今望川城经过刘一雄那一波祸害,又带走了几乎所有的青壮人口,可这也改变不了望川是北晋州最富庶最大的城的事实啊,不说别的,光那高大坚固的城墙上,就不是别的小县城能比拟的。
凭着这么坚固的城防,只要好好防守,别人想轻易拿下,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当初刘一雄打来,若不是那守城的将领被铺天盖地说疫病如何可怕的消息吓破了胆,自个儿先跑了,引得底下的兵士有样学样,跑的跑,逃的逃,留下来的,也吵成一团,没有个当家做主的人,这才给刘一雄趁虚而入。
不然,若是有人好好守着,刘一雄他们要占领望川,简直是痴心妄想!
这样一座城,给萧素素占了!
在他们个个家族,连家主和那些带过去的精兵,都全军覆没了,损失惨重的时候。
这已经够叫人看不过去了,结果她竟然还不见好就收,临河、望川两城都还满足不了她的胃口,如今竟然还打上他们其余几城的主意了,这叫人怎么能忍?
不能忍!
一定要打掉萧素素和玄女教的嚣张气焰!
不然,就要被萧素素和玄女教欺负到头上来了。
这是他们的共同想法。
不过,打是要打,怎么打却是一个问题。
自己出兵打的话,肯定是不行的,虽然没有同玄女教打过,但临河县范家三兄弟可是实打实打出来的名声,这可是强悍到能干翻官兵,夺了权上位的势力,手下更是有个一两万的人马,顶住了几波人马的攻击,牢牢占据了临河县,可不是简单人物。
然而,这样的人,竟然被玄女教给收服了。
这说明,玄女教的实力绝对比他们定然只强不差。
不然,范家三兄弟又不是傻子,凭什么轻易归顺?
而他们的实力,最多和范家三兄弟在仿佛之间,强也强不了太多,而玄女教如今起码有两个范家三兄弟的实力还多,要打,只一家的话,实在没有这个信心。
打不过,那就只能联合了。
而要联合的话,最起码得有个能当家做主的代表人物吧!
在萧素素和玄女教这样强大的压力下,各个家族的效率顿时快上了许多,不管是寿衣也好,棺材也好,还是摆几桌席面也好,很快就都拍板了,赶紧把丧事办完了,赶紧推出新的家主,赶紧派代表谈谈合作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再拖玄女教都要派兵欺上门了。
他们觉得他们的动作已经够快了,毕竟,萧素素二月二才登位呢,如今才十几,一切都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