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州,秦家的权威,独一无二。
而连无数秦家人做梦都想住进来而不得的州主府,夏先生、何先生却能一人独居一院,可见秦律对他们两位的信重,也可见秦律在州主府的地位。
并不是每一位公子,都能随意安排属下住进来,更不用说还是单独的小院了。
而一回了住的小院,夏先生就忙活开了。
何先生还是第一回来夏先生这院子,夏先生在忙,他就到处溜达,一点儿也不见外,屋内屋外全看了个遍。
一边看,何先生还一边摇头。
要说院子,两位先生住的都差不多,三间正房,带东西两厢房,足够大了,不要说一个人,就是住一家子,也是绰绰有余了。里头的家具摆设,也都差不多,平常估计是用来待客的。
但何先生住进来了,可没亏待自己。
陈设摆件、铺的盖的,玉器金器,一样没落下的。
整个院子给他布置得舒舒服服的,火龙也烧上了还不够,院子里都随时摆上了炭盆,供何先生在外头的时候,也可以烤火,不会冻着。下人更会随时准备好暖手的炉子,只要需要,分分钟就递上来。
哪像夏先生这里,除了满满的书,啥也没有。
竟然连火龙都没有烧,这日子还能过吗?
就这么一小会儿,何先生便冻得开始瑟瑟发抖了。
他跑到厨房里,在灶那里烤了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你、你就不冷吗?”
“好歹叫人生个火龙吧?”
“咱们也都四十出头了,也该保重身体了。”
“万一冻死了,也没有人称赞你高风亮节,只会笑你蠢得能把自己冻死。”
“要死你自己死,可别拉着我。”
被何先生一通抢白,夏先生也不急不慌:“哪有你说的这么冷?我觉得今年冬天其实还好。”
“我跟你说啊,越是冬天,越不能住得太暖。”
“不然你在暖和的地方呆惯了,一出来,冷风一吹,人就容易生病。”
“你入冬以来,是不是病了好几场?”
“这就是原因。”
“你看我,是不是一场病都没有生?”
“你得学学我才行。”
“养生,也得注意方法,不能一味求暖。”
“是吗?”
何先生将信将疑,又觉着好像有点道理,夏先生是比他身体好,入冬以来一场病也没有生。
就在这时,何先生只觉得鼻子一动,透明的鼻水落了下来。
何先生发出一声惨叫。
他才刚好,就这么一会儿,又冻得流鼻涕了。
何先生也管不着有没有道理了,反正他不想再流鼻涕了。拉着夏先生就往他院子跑,“唉唉,我的锅”,夏先生叫唤着。
“少不了,一会儿我叫人来搬就是了!”
何先生拉着夏先生去了他那里,一进去,暖风扑面而来,何先生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太舒爽了。
夏先生看着何先生的院子,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