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先生点头感叹。
“真是相当可怕的后起之秀!”
何先生继续。
“天机怀疑,他们的背后可能有其他大势力支持。”
“这样的势力不可能凭空就冒出来。”
“能打仗,能治病,能安民……拥有这许多人才,绝对不可能一蹴而就。”
“人才,也是通过经历才能成为人才的。”
“不然,就只是纸上谈兵。”
“他们的做派可不像是新雏。”
“天机说他要派人好好探探这玄女教的底,搞清楚是哪尊大佛派出来浑水摸鱼的。”
“这么快就查出底细了吗?”
“天机这回的效率也快了吧?离上次送回来的情报才几天。这是为了搞清楚这事儿年都不过了吗?”
“少主,他们背后是谁?谁竟然有这么大的魄力?”
“北晋州那一摊乱摊子,连咱们云州都没敢伸手,这么不怕死这么狠又有脑子有实力的势力,不可小觑啊!”
“真让他们得了北晋州,对咱们可不大妙。”
何先生、夏先生齐齐看向秦律,对此事都十分关心。
从年前负责情报的天机报回这个情报,他们就十分重视,关注这事。
北晋州紧靠云州,被别人拿下了,以后他们要出云州,无疑是相当不利的。
要么收服,要么打,总要拿下才行。
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晋州主一走,晋州便成了无主之地,如今疫病到处肆虐,是危机,何尝不是机会。
秦律也十分动心。
但云州主有云州主的顾忌,一来是师出无名,没有朝廷的命令,擅自出兵,名不正言不顺,将无令而动,是谋逆的大罪。
流京虽然失了,但朝廷并没有亡,皇室犹在。
宁王在南边称帝,改元长乐。
名义上,他们还是要听朝廷节制的。
对于新朝廷,云州主还在观望中。
如今无令出了云州,与朝廷就没有缓和的余地了。
二来晋州疫病肆虐也是个大问题,疫病已经彻底蔓延,不投入相当大的人力物力,根本就控制不下来,而且北晋州各豪强并立,他们也不会轻易交出吞下的地盘,要拿下北晋州,起码要投入数万的军队。
这些军队进入疫病区,因为疫病都不知要折损多少,还要与地头蛇相争。
最要命的是,还有许州主在虎视眈眈。
一旦云州也动了晋州的心思,那就等于要从许州主嘴里夺食。许州主花了那么大的精力,打到现在这一步,岂会容许人轻易就来摘他的桃子。
到时候,那个疯子会做出什么事?
晋州主是怎么跑的?
不就是许州主将染疫士兵纵入晋州北才让晋州主不战而逃的吗?
云州主自然不会如同晋州主一样不战而逃,也相信云州军的战力不是许州军能比拟的,但是云州主担心许州主这个疯子被逼急了,不惜将疫病引入云州,造成生灵涂炭,让云州的百姓遭受无妄之灾。
思来想去,云州主终究按兵不动,只是派了探子,随时注意北晋州的动静。如果有合适的对象,甚至可以扶持一下,不要让许州主轻易就拿下了北晋州。
疫病从来来得快,去得也快,短则月余,长据大盛历代记录,也没有超过一年的。很多疫病都是天冷的时候爆发,到来年出暖花开的时候就开始退了。
如今已经到年末了,年一过,春天就要来了。
因此,云州主决定再等等看。
得知云州主的决定,何先生扼腕,夏先生倒是赞成:“争天下不在一朝一夕。况且,为君者,民为重,爱惜百姓,才能得到百姓的拥戴。州主有仁主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