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州军和晋州军不知怎么地打起来了。”
“这洪水听说是晋州军破坏了上游的好几处堤坝,故意泄洪的。”
“许州军损失十分惨重,听说死了几万人。”
“百姓更是不用说了,云河两岸,好几个县直接都被冲没了。我们还算幸运的,这边的河道只是云河的支流,到了这里,已经分流了不少,威势减弱了不少。”
“云州主震怒,正式与晋州宣战。”
“同时下了征兵令,云州治下,所有男丁,每家每户,凡年满十五至三十的壮丁,必须出一人入伍服役。”
“所有经过许州流民男丁,凡年满十三岁以上五十以下,全部充入云州军。”
何庚学苦涩地说出一个又一个不好的消息。
何老相爷经历的风风雨雨多,倒是能面不改色,何盈秀就没这么能扛了,越听,心里越慌,乱糟糟的。
怎么好端端的,又打起来了?
狼族都在家门口了,这许州主不去打他们倒是和自己人打起来了?是嫌大盛人死的还不够多吗?
那晋州主更是莫名其妙,有许州主顶在前面,你在后头,多安生啊!同许州打,你是嫌你的盾牌太厚了,所以特意弄薄点,让狼族打得容易点?火山文学
真是不知所谓。
一个个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似乎还嫌这些消息不够刺激,最后何庚学更丢下一个大大的炸弹。
“在我们之前先去昌平县的那些人里头的男人们,只要在年龄范围的,几乎全被云州军扣了下来,给强制带走了。”
“幸好我们见势不妙,没有靠近。”
“不然这个时候只怕也回不来了。”
何庚学一脸的后怕,又庆幸不已。
看来他还是挺机灵的,没有冒冒失失地上前。
何庚学在心里悄悄为机灵的自己点了个赞。
“看来,许州、晋州都要乱了啊!”
何老相爷摇头长叹,突然,脸色一变。
“不好,这里不便久留。”
“我们得赶紧走。”
被带走的人同他们又没有什么关系,自然没有为他们保密的道理。有意无意的,万一走漏了口风,正忙着逮人的云州军能放过他们这个大户?
这里不能呆了。
只是,说是要走,一时又哪里走得了?
连马车也没有,这么多东西,总不能全丢了吧?那他们这么多人吃啥喝啥用啥?这马可不比粮食,想买可没有那么容易,一两匹的还好,多的话就难了。马匹本来就贵,一个小县城,就算是马商,能备多少存货?
屋漏偏逢连夜雨。
还没等何老相爷另想出法子,外头一阵踏马声,由远及近,声音越来越大,地面都开始隐隐震动起来。
何老相爷暗叫不好。
普通的衙役不可能配这么多马匹,有这动静的,只可能是许州军了。
听这动静,来的人只怕还不少。
果然何老相爷几人走出来,正看到一队百余骑风驰电掣而来,很快就到了何氏族人的营地。
何氏族人纷纷退避,惊疑不定地看着这队人马,不知发生了何事。
这队人马来得太快了,何庚学探回来的消息还来不及知会族人们,他们还什么也不知道。
不过他们到底也是世家大族,本来正在忙着收拾整理东西的何氏部曲、奴仆们迅速放下手里的事,将主人们围在了中间。
部曲们更是手握刀鞘,随时待命。
领队的黑脸武官骑在高头大马上,威风凛凛地大声喝道:“奉云州主令:所有经过许州流民男丁,凡年满十三岁以上五十以下,全部充入云州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