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素素捏了捏鬓角——那里有万嬷嬷送给她的迷药。对万嬷嬷的药,有了上次的经历,萧素素对药效还是很放心的。
摸了摸它还在,萧素素心下微安。
这时,耶律保真和耶律保儿的讨价还价差不多也到了尾声。
在耶律保儿又心痛地付出了几匹千里马、几个流京的美人、数百奴隶、几箱珠宝的代价后,耶律保真终于觉得这个弟弟他逗得差不多了。
正要大发慈悲地松口,突然——
“大王、王,不行!”
“她是个杀人犯,犯了死罪的。”
“这样的罪人怎么能服侍你们这样的贵人呢?”
“不行的呀!”
少女的声音十分娇柔。
她跪着出列,露出一张若娇花般的面容。
这张脸好像有些熟悉,是他们村的,名字叫做?萧素素在记忆里扒拉扒拉了好一会儿,总算找出了个名字。
“春花?”
这真不是她记忆差,实在是她成天忙个不停,根本就没有时间同村里的孩子玩。所以,对她们,萧素素最多只是面熟,名字却不晓得几个。
之所以记得这个名字,还是因为春花长得好,又定了户好亲,好像是城里绸布铺子老板的儿子,辛氏羡慕得不行,曾经同萧素素提起过多次,巴不得萧素素也能有这样一桩好亲事。
春花听到了,一时面容扭曲。
她不是春花,她叫春娇、春娇好吧?
可恶的萧素素,竟然连她的名字都故意记错!
这个梁子她记下了!
春花、不,春娇心里咬牙切齿。
不过面上她却装作没有听到萧素素的话。
现在这不是重点,刷男人好感才是第一位,她可不愿真成了红帐子里千人骑、万人压的货色。
春娇半抬起头,羞羞怯怯地看向耶律保真。
这就是这里最大的贵人。
春姑姑她的话她全听进了心里,野心在她的心里膨胀。
可耶律保真和耶律保儿眼里只有那个该死的萧素素。
该死!
从以前就一直这样,只要有萧素素在,她的风头就被抢得一干二净。
她明明穿得那么不起眼,一天到晚在家里干活不出来,成天灰扑扑的,可只要她一露面,甚至面都没有露,就那么远远地走过,那些一天到晚围在她身边献殷勤的男孩子就个个心不在焉了。
以前也就罢了,不过都是些村里的野小子,她也看不上。
但这一回……
春花的脸微红,她本来以为狼族人都是很野蛮、很丑陋、很吓人的,就如同那个耶律保儿一般。
耶律保儿:他哪里丑了?他可是最受狼族姑娘们喜爱的勇士好不好?
春娇不喜欢,她一眼就被耶律保真迷住了。他实在太好看了,是春娇见过最好看的男人,尤其是他的眼睛,深蓝色的,仿佛夜晚的井水,看一眼,整个人就好像要被吸进去了一般。
春娇的心跳如擂鼓。
之前她本来还有些怕的,躲在人群里。
可当她偷偷看到耶律保真时,她一点儿也不怕了。
再看耶律保真和耶律保儿为了萧素素争来争去,春花只觉得脑子里有火在烧,不由自主地就跳出来了。
“杀人犯???”
“她杀了人???”
耶律保真和耶律保儿俱万分吃惊,重新打量萧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