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查克将原先翘在书桌上的双腿放下，随后又将手中的书籍摆放在书桌之上。

“我说，在制造大范围空间紊乱的时候，其空间中负责承受能量传导的介质是什么！？”

杨帆将酒杯放回原位，然后双手抵着书桌，用那无神的双目看着眼前的老查克。

杨帆知道，这老家伙一定门儿清，但是他会怎么告诉自己杨帆心中也没底。

“你在探索对大范围的空间湮灭了？”

老查克一本正经的双手合十端坐在杨帆身前，摆出了一副妥妥的老学究的模样。

“嗯啊~”

杨帆继续抵着书桌，盯着眼前的老查克。

“空间承载着物质的变化。”

老查克说着的同时，挥手间，一个红酒杯再次出现在手中。

他将杯中的红酒轻轻摇曳，随后继续说道，

“在你完成对其塌陷的过程研究的时候，你首先应该认清楚他的本质到底是什么~，这一点，你弄清楚了吗？”

“本质？”

杨帆喃喃着老查克口中的话语。

根据杨帆现有已知的高级空间类专业知识，杨帆得到的结论是，空间是容纳与承载物质变化的基础，这一点并不是什么秘密。

老查克将手中的红酒轻轻呡了一口之后，随后伸出右手的中指，在酒杯的檐口轻微的弹了一下。

瞬间，原本完好的酒杯出现被弹得裂开。

之后，老查克将拿着酒杯的左手松开，整个酒杯便犹如定格一般，连带原本其中摇曳的红酒，以及被弹飞的酒杯碎片全都定格在空中。

老查克起身，说道，

“空间在承载物质的同时，只因为其强大的容纳性，和承载性，你现在的做法，无非是想通过某种物质的传导性，以暴力的手段强制且短暂的将这种承载性摧毁或者说，暂时隔断。”

“由此，就产生你所见到的，你称之为的空间紊乱现象，这也是很多五级文明甚至是六级文明在初窥空间的奥秘时的初级攻击手段~”

老查克在说着的同时，右手的食指在破损的杯口轻点，原本定格的酒杯再次恢复原本的模样。

酒水也重新在杯中涌动。

“你的意思是，我的思路是错的？”

杨帆看着重新回到老查克手中的酒杯，顿时心中开始迷糊起来。

“不不不，在窥探空间奥秘的初级阶段，绝大多数人都是采用的这种手段，这是最简单直接的方式。”

老查克端着酒杯，绕了一圈之后，重新坐回先前的椅子上。

“你有没有想过，沟通空间的物质，可能并不是被人为投放进空间内的，而是空间中原本就拥有的~”

“我刚才将这个酒杯弹得破裂的瞬间，它有没有可能并不是被我弹得破裂的呢？”

老查克将红酒杯单手凭空托举到杨帆的眼前。

随后，酒杯再次凭空悬浮。

但杨帆的注意力却是被老查克的话语吸引，口中喃喃，

“不是因为被弹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