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初升,一层朦胧的薄雾宛如轻纱笼罩着大地,沾染着朝露的花草鲜嫩欲滴,显得生机勃勃。
秦霂渔背着竹篓慢悠悠地从远处走来,边走边在心里盘算待会儿要干的活。
先去山里摘点果子,顺便看看前几天布下的陷阱有没有抓到野兔或是野鸡,过几天正好可以拿去山下换点东西,天气快转凉了,下次下山的时候要记得和村长爷爷说一声去换点棉花,到时候给阿娘做件新衣服。
路过河边的时候秦霂渔还扭头看了一眼清澈的河水,想着待会儿回来时是不是要去抓条鱼给阿娘补补身子,结果这一瞧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那芦苇荡中……好像躺着个人?
这个发现让秦霂渔警觉了起来。按理说这片山谷若无她或阿娘带路,旁人根本就进不来。
秦霂渔在原地站着观察了一会儿,确定躺在那儿的人毫无动静后,才小心翼翼地拨开有她人那么高的芦苇,慢慢靠近。
走近后秦霂渔才确认躺在那里的的确是个人,而不是什么大型动物。而且看身形和衣着似乎是个男人。秦霂渔从竹篓中拿出了一把柴刀,继续靠近。
男人侧躺在岸边,下半身还浸泡在水中,凌乱的黑发遮掩住了他的大半张容颜,他紧闭着双眼,毫无声息,仿若死了一样。
秦霂渔走到男人身边,蹲下身子推了一下他的肩膀,让他从侧躺变成了平躺,因姿势的变化一眼就瞧见了他胸前的剑伤,同样他的长相也暴露在了秦霂渔眼前。
昏迷中的青年看起来大概只有二十多岁,长得十分端正清隽,虽然面色苍白,但身上却萦绕着一种说不清的气质,就……感觉很贵气……秦霂渔从自己贫瘠的词汇库中找到了一个相对适合的形容。
秦霂渔伸手摸了摸他的脖子,确认还有脉搏在跳动后就陷入了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