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摇了摇头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女孩的手臂上插上了一根针头，连接针头的软管的另一端是一个不知道什么用处的仪器。

“对了，上衫小姐，你相信Apocalypse（命运，启示录）吗？”

随着仪器发出嗡鸣声，冰冷的红色液体从导管中抽出，希尔像是闲聊一般随口向着被拘束在手术椅上的少女问道。

命运？

自己的命运从一开始就注定好了，上衫注定是一个不该存在的人。

也许再过几天，掌控这具身体的人就会从一个叫做上衫的软弱少女变成那位令所有上衫家人为之折服的上衫未来大人吧？

于是少女点了点头，眼中的灰暗更甚几分。

“这样啊，”希尔维娅点了点头，平静的笑容中看不出她的真实情绪：“闲聊到此结束，实验即将开始了…”

……

“后来呢？”

听见上衫讲述的故事停顿了下来，苏楠有些好奇地问道，但很快她又觉得不妥：“额…抱歉，我是说如果你不想说的话…”

“这没什么的，”上衫看着身边的苏楠，轻轻笑了笑：“后来他们强行提高了我体内的神力，并试图篡改我的人格导致我暴走了。”

“失去意识的我杀光了那个实验所的所有人，包括那位给我主治的阿波卡利斯小姐，然后如同野狗一般从那里逃了出来。”

“再然后嘛…回到了爷爷身边的我被好好地保护了起来，最后…我遇到了一名被宣扬成英雄的人…也就是你。”

上衫浅浅地笑了笑，同时看向丽芙的眼中也多了些许的羡慕：

“要是当初被绑进那个实验室的我也和她一样遇见了你该多好啊…”

“那你…现在是上衫还是…”

“嘘！”

一根手指轻轻抵住了苏楠的嘴唇，上衫小姐轻笑了一下：“这个问题的答案嘛…等到一切事件结束以后再和你叙说。”

上衫接着道：“其实我刚才是故意受伤的，目的就是想要让你们抛弃我。”

说着，她嗔怪地看了一眼比自己要矮一些的小萝莉：“可惜我遇到了真正的英雄，而这个英雄打乱了我的计划，这大概也是命运吧…”

苏楠看着少女的脚步变得轻快了几分，原先那个不是十分美妙的话题带来的沉重感也被这份轻快一扫而空。

……

上衫家赌场，生天目的会客室中…

全副武装的上衫家族人们正忌惮地盯着优雅坐在客座上的少女。

高贵如同黑天鹅一般的连衣裙将少女的皮肤显得更加白皙，银色的长发被扎成了一个高挑的单马尾。

“说出你的目的，来自中东的幽灵。”

“我的目的？”少女挑了挑嘴角，看着面前一脸严肃的生天目：

“不，我来这里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目的，只是…想要看一看我曾经的患者罢了。”

“看看她是否挣脱了命运，仅此而已。”

少女将目光移到角落，在那里有一只被缠在蛛网上的蝴蝶，正在奋力地试图挣开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