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楠接过雷暴手中的信看了一眼,和工头那封明显是往家里面寄的信不同的是,这封信好像是小泽的家人寄给他的。
信里面除了交代小泽要好好照顾自己以及一些带有关心的话语以外,信的主人还用交代后事的语气给田中写了一段话,那些话的大致意思无非就是家中出了变故希望田中身为叔叔能够稍微关照一下小泽。
“看样子田中并没有按照信上面的要求照顾小泽。”
苏楠将信收了起来整理了一下思绪,根据工头的信可以看出为了讨要田中拖欠的工钱他们打算铤而走险以小泽为突破口。
而小泽仅仅只是田中的一个远房表侄而已,田中既然会把他派到工地上做普通工人的活就意味着这个远房侄子在他眼中并不是那么重要。
那么工头真的可以通过小泽来讨要到属于自己的工钱吗?
苏楠对此表示怀疑。
“算了,再去看看其它线索吧。”苏楠将信递回到雷暴手中:“先把它收起来,我们再去看看剩下的东西。”
除了这个被抛弃的行李箱以外场上还剩下一个钱包(皮夹子)和一本被泡的发烂的笔记本。
苏楠想了想随后伸手打开了笔记本,由于受潮的缘故,笔记本上大部分字迹都已经无法辨认出来了。
苏楠略过了那些无用的信息之后一直往后翻终于翻到了一页有信息的地方。
“我杀人了!!!”
看见这一行字之后苏楠立马提起了精神,接着往下阅读起来:“该死的,明明我没有想杀他的,我…没错,我只是想威胁一下他,可为什么…”
(后面是一大段被水浸透模糊的字迹。)
“现在每天晚上我都看见他回来了,没钱看心理医生的我上网上查了查,网上说这是什么心理疾病来着?”
“不管了,既然网上说它是幻觉的话那就当作它是幻觉吧,听说写日记可以缓解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该死的,我也没钱去开那些药啊!”
(后面是一大片被霉菌遮盖的地方,上面的字迹同样无法辨认。)
“其他人也出现了我这种症状,难道真的是他回来了?上次在晚上上厕所的时候,他都基本上贴着我的耳朵告诉我去自首了,这难道也是错觉吗?还是我那未泯灭的良心在作祟?”
(又是一大段无法辨认的字迹。)
终于在苏楠快要没耐心的时候,下面的话让她打起了精神。
“没错,我可以肯定是他回来了,老板把他的消息死死地压下去无人为他申冤,他变成厉鬼自己回来讨要公道了。”
看来这就是我们要调查的怪谈了。
苏楠心想,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翻书的手又往后翻阅了一页,可后面已经再没有什么有效信息了,除了大片的水渍与霉菌以外,只剩下大篇幅用红色颜料写的字。
“对不起!”
……
苏楠将笔记合上,她现在已经基本确定这个小泽就是这里的怪谈了,不过目前打探的消息说明断月崖在开发过程中只有一个工人因为工伤死亡,那么这个工人会不会是被伪造成工伤的小泽呢?
可是小泽明明是田中的远房侄子,即使关系再怎么冷淡,田中也不应该是这种反应吧?
不仅不帮自己的侄子反而还帮助害死他的工头进行掩盖?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