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聊天，很多都是从追忆过去开始，几个人坐在沙发上，开始回忆起那段峥嵘的岁月，苏毅和那个叫小鸥的姑娘则是全程当起的听众。

从他们的谈话中，苏毅也了解了一些三人的过去，三人当年隶属于同一支野战兵团，还是直系上下级关系，建国后，地方上需要建设，张宏伟和刘长利便相应号召，转业到地方上工作。

三人聊了一会儿过去后，又讨论起了当前的局势，才说了两句，却又突然停了下来。

中年男人笑着朝苏毅说道：

“小苏，你在这里坐一下，我们去书房谈些事情。”

说完之后，又朝着少女说道：

“小鸥，你好好招待一下小苏。”

中年男人说完，便带着张宏伟和刘长利前往了书房，只留下了有些茫然的苏毅和嘟起嘴的少女。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会儿，还是少女率先开口说道：

“你是做什么的？”

“我是第三轧钢厂的卫生员，你呢？”

“我在上学。”

“上高中吗？”

“嗯。”

简短的对话后，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越来越尴尬，最后还是少女有些承受不住这种气氛，她从桌子上拿起了一个苹果递给了苏毅。

“吃个苹果，他们可能还要聊一会儿。”

“谢谢！”

苏毅也没客气，道了声谢之后，就接过苹果吃了起来。

吃了一个苹果之后，两个人的气氛总算是正常了一点，苏毅开始找起了话题。

“刘科长说今天带我来给人看病，是你爸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吗？”

“看病？”

少女用疑惑的语气重复了一遍，然后又说道：

“二十年前，我爸受过一次重伤，有一枚弹片在脑袋里没取出来，最近他经常头疼，可能是这个问题。”

外面的少男少女聊着中年男人的病情，书房内，三人也在谈到了这个事情。

“首长，你最近还经常头疼吗？”

张宏伟率先提起了这个问题，刘长利听到后，也一脸关切的看着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听到张宏伟的话，心情顿时变得差了很多。

“他娘的，最近隔三差五的就疼一次，我说直接动刀把这弹片取出来，可是医生说什么也不同意，说什么弹片离大脑中枢神经太近，手术会有危险，只能保守治疗。”

“这么严重了？”

刘长利担忧的说了一句，然后就想起了带苏毅过来的目的。

“首长，我今天带小苏过来，就是想让他帮你瞧瞧，你别看他年轻，他的医术可不一般，我掉头发这个毛病，挨个医院看了个遍，都没治好，可是在小苏这里，没用上半个月，我就开始长头发了。”

“嗯，这个小苏治疗脱发的确有一手，可是我这毛病和你掉头发不一样，大夫说是弹片压迫了神经，这种病没法治的。”

中年男人摇头拒绝了刘长利的好意，他这个毛病，已经由国内最顶级的专家检查过，都没有办法治疗，那个小苏那么年轻，又怎么能帮他治好呢。

更何况，他只要答应了这次，那么张宏伟和刘长利就会想方设法的继续找大夫帮他看病，他实在不想浪费两个老部下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