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王笑了笑,故意摆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曹总管,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有些无法理解当年的事情,你和父皇说赢无伤是逆臣贼子,追杀他的儿子整整16年,而朝中却有人对赢无伤赞赏有加,把他的儿子当做坐上宾,两边都是位高权重之人,我都不知该作何抉择,所以特来找曹公公解惑”雅王皱着眉头说到
“什么”曹彰闻言脸色大变,看向雅王很是震惊的道“殿下你的意思是朝中有人找到了赢无伤的儿子,还把他当做上宾侍奉”
雅王轻笑“正是,我也是刚刚得知的消息,心中倍感诧异,毕竟赢无伤的儿子是朝廷的要犯,不过嘛”雅王说到这里故作停顿,许久才看向曹彰缓缓开口道“厚待赢家余孽之人同样位高权重 ,不是我这种无实权的小王所能得罪的起的,所以才特意赶来将此事知会曹公公”
曹彰闻言低头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的脸上阴晴不定,良久才抬头看着雅王缓缓开口道“殿下,会不会是你认错人了,毕竟我们找了赢家余孽16年也没有丝毫线索”曹彰有些不确定的看着雅王道
倒不是说他不重视这件事,而是不相信,尽管赢无伤的儿子一直以来都是帝王的眼中钉肉中刺,但朝廷通缉此人长达16年仍没有丝毫线索,就连此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现在雅王告诉他此人就在长安城,还是朝廷某个大人物的座上宾,曹彰难免对这样的说辞产生怀疑,老实说,他并不是很相信雅王说的话
雅王没有见过赢无伤,更不可能见过赢无伤的儿子,他又怎么如此确信赢家余孽就在长安城呢,想到这他对雅王所言又加重了几分怀疑,但并没有表现出来,还是笑着看向后者恭恭敬敬的道“雅王殿下,你与赢家余孽没有任何的交际,如何判断出那贼子就在长安城呢”曹彰满脸笑意,看似客客气气,实在语气之中充满了是质疑,雅王不是恩王,曹彰不会太重视他,因为在他看来,这个从小不得宠的王爷成不了气候,他说的话自然也轻了些分量
雅王皱眉,他感受到了曹彰话里话外的轻视之意,不过他没有表现出丝毫气恼,无权无势的他在很小的时候便对两个字参悟颇深……隐忍,在嘲笑与轻视中默不作声,隐藏獠牙然后悄悄强大最终达成自己的目的,他不会因为曹彰的轻视而动怒,他的目的是把曹彰变成自己的杀人工具,对付恩王
雅王闻言一笑,沉默片刻后看向曹彰缓缓开口道“曹公公,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这个故事是关于16年前那次事件的,如何”
“ 哦”曹彰闻言稍稍来了兴趣,他笑着看向雅王道“殿下请说,老奴愿闻其详”
雅王点头,沉默片刻后看向曹彰缓缓开口道“16年前,虎牢关镇西大将勾结西戎密谋造反,帝王知道后派人前往虎牢关将其诛杀,而曹公公你更是将赢家满门抄斩,但是赢府却有一个孩子逃了出来……”
“殿下且慢”雅王正在陈述之际,曹彰抬手阻止了雅王继续说下去,随即笑着看向雅王道“殿下所言不过是老奴的亲身经历罢了,这件事的始末老奴自然是知道的,若殿下要说的关于当年的事情只是这个就没必要再开口了,老奴午后还要去宫中侍奉帝王,或许不能陪殿下闲谈了”曹彰脸上挂着微笑,表情却带着一丝不耐烦的表情,他对雅王的话也丧失了信心,以至于搬出帝王下了逐客令,他是典型的势力之人,对没有权势的雅王并不重视
雅王也不生气,脸上仍然挂着笑容,似乎对曹彰表现出来的轻蔑毫不在意,他沉默片刻后看向曹彰淡然开口道“曹公公,你确实是这件事情的经历者,不过嘛……这只是故事的前一半,你难道不想听听你在屠杀赢府,赢家余孽逃出来之后发生了什么嘛”雅王面带笑意,并没有看向曹彰,而是端起茶杯悠然的品了起来
但他越是这样反而是勾起了曹彰的好奇,他对雅王的话再次提起了兴趣,他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雅王继续说下去
雅王放下茶杯,沉默片刻后看向曹彰继续道“当年帝王赐死赢无伤,你将赢家满门抄斩,赢无伤的儿子逃了出来,帝王也整整通缉了此人16年,却没有丝毫线索,曹公公,你也是一直负责这件事情的,对吧”雅王满脸笑意
曹彰没有接话,他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似在考虑什么事情
雅王看着曹彰沉声道“天下这么大,要寻觅一个人确实不是一个简单的事,不过嘛……”说到这雅王眼神冷厉起来,他看向曹彰言辞犀利的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帝王和朝廷追杀了此人整整16年却没有丝毫的线索,曹公公,你不觉得奇怪吗”
曹彰沉默,他的脸上阴晴不定,似在思索什么
雅王继续道“你们找了此人16年却没有丝毫线索,那么就只有两个可能”雅王顿了顿,语气阴沉的继续道“第一种可能就是此人已经死了,不过曹公公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毕竟父皇身边的佛门高手可不是吃素的”
曹彰面色凝重,并没有回答雅王的话,但他知道雅王所言不无道理,帝王的缜密心思又岂是寻常之人所能比拟的,他忌惮镇西大将赢无伤的遗孤,但这么多年耗费如此大的人力绝不会只是为了求心理的安宁,帝王知道,赢无伤的儿子决对还活着,可又为何找了这么多年却找不到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