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穆林知晓现如今的徐家没有任何选择,徐家内府都不齐心,到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自取灭亡。
现如今徐家在朝中地位最高,京城书院的徐奇,也还没有到能够将徐家老小接到京城的本事。
徐穆林走后,秋漓才柔声问道:
“少爷,徐家可信吗?”
“不需要城主府出手吗?”
这次徐穆林回徐家,势必要重夺徐家,而且听徐穆林的话是诚心投效的意思。
宁皓微微一笑,道:
“若是城主府现在出手介入徐家内斗,固然能够迅速帮助徐穆林重夺徐家,味道就变了。”
“徐穆林若是连这点事都做不到,他便枉为徐家这么多年家主了。”
“这个老狐狸,早就想好了退路,要不然你觉得他会被徐南阳夺下家主之位?”
经过宁皓这么一点拨,聪颖的秋漓顿时恍然,道:
“少爷你是说,徐穆林是故意被夺下家主之位的?”
“怪不得……”
宁皓轻哼一声,在秋漓的投喂下吃了颗葡萄,道:
“徐南阳的脑子和徐穆林的脑子差了个钱越,就凭他能夺那老狐狸的家主?”
“徐穆林以退为进,静观其变,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不敢确定我到底死没死,所以他不敢异动,怕难以掌控。”
“如果我死了,那徐穆林从徐南阳手中想办法重夺徐家。”
“如果我没死,那徐南阳便是枚弃子,徐穆林重夺家主之位,还能够保住徐家。”
这些掌管府族已久的老狐狸,虽然比不上那些在京城左右逢源的高官达贵,可哪个没点真本事?
这一退可谓是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这是永安城,不是京城,宁皓是城主,不是皇上,没有那种大手一挥,抄家灭族,株连九族的资格。
徐家内府定然有不少无辜之人,宁皓没有理由去抄家灭族,而且宁皓被刺杀一事,虽心知肚明,可很难找到证据,不放在台面上处理,放在私下里处理时最合适的。
徐穆林恰好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的确和宁皓不谋而合,而且这次算是个警告,若再有下次,遭殃的可就不仅仅是几个人了,就连整个徐家都会受到牵连,这样一来,徐穆林更是会严格约束徐家内府。
“恰好能借此机会,将该拿回来的东西都拿回来。”
宁皓喃喃道,说罢随即便摇了摇头,道:
“算了,不想了,累得慌,明天再说!”
“看来以后得多培养培养一些能顶事的人。”
宁皓感慨道,为了过上封建主义大贵族的奢侈小康生活,永安城还需努力啊。
想象一下,阳光微醺,风和日丽,宁皓悠闲的躺在院子里晒太阳,左右两名俏丽的丫鬟捏完胳膊又捏腿,再有多才多艺的丫鬟唱个曲儿跳支舞。
再妻妾成群,城内高手如云,人生至此,夫复何求啊!
想到这里,宁皓一把将秋漓拽入怀中,将其抱住,秋漓动作一顿,俏脸上立刻升起了一朵红云,呼吸略有急促,声音微不可闻:
“少爷……”
“还早呢……”
“不早啦!”
宁皓在秋漓的耳边轻呼一口气,随即稍稍用力,将她抱紧,嘴唇贴在秋漓娇嫩的嘴唇之上。
“出门在外这么久,少爷我可是颇为想念我的床。”
“不知道秋漓怎么看?”
秋漓低着头,脸刹那便红的想要滴血。
房间之中,烛光摇曳,迎着一道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火光晃了几晃之后,悄然熄灭。
佳人低首含羞,才子扬眉带笑,被翻红浪,一室春情,不足述。
……
翌日,宁皓睁开眼睛,清晨从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还有些刺目,他眼睛重新闭上,片刻之后才缓缓睁开。
被窝里还有阵阵馨香,让宁皓暂时不愿意爬起来,不得不说,还是城主殿的床睡的惯,感觉浑身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以后一定要修个豪华宫殿,超大床铺,实现大被同眠的梦想。”
宁皓伸着懒腰,秋漓顿时从外面走进来,将毛巾打湿递给宁皓洗漱,即便已经习以为常,可每每想到,秋漓脸上的红晕就止不住又起。
“少爷,快午时了。”
“城中各官员都在大殿内候着了。”
“嗯。”
“最近要忙一阵子了。”
宁皓更完衣,走到门前,伸了个招牌的懒腰,难得神情严肃了起来。
秋后可能要应对荒人来袭,这可不是能够随意轻松的事宜,除了一些城中各作坊的杂事以外,宁皓还得准备城中防御,所谓亲兵,也就是宁皓为了培养一批高手所做的准备,这段时间也要好好指导,以应对即将或者是尚未到来的危险。
恐怕要等到秋后安全度过,冬天来临的时候,宁皓才能够稍稍轻松一阵子。
……
城主府大殿。
七府府长以及一众官员都在等待着,少城主归来,永安城有了定心丸,城中还有很多事宜需要少城主亲自过问才行。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宁皓来到城主府大殿的时候,颇有一种皇上上朝的感觉,不得不说,这种感觉还是有点小妙的。
“参见少城主——”
“参见少城主——”
看到少城主一到,众人纷纷都拱手道,少城主的规矩他们都知晓,一般而言不要求他们下跪拜见,除非是他们情难自已,那宁皓倒也无所谓。
初见时果然是下马威。
宁皓一坐下,便朝着梁弘文道:“梁城令,我不在这些时日,辛苦你了。”
梁弘文听到少城主上来第一句话便是关心自己,顿时心中一暖,连忙道:
“不辛苦,少城主,都是份内之责。”
“还要和少城主多学习,帮少城主分忧。”
梁弘文说的都是心里话。
比起原来城主府无事可做的日子,梁弘文反倒觉得这样的日子才更能够让他自己感受到存在的意义。
城令存在的意义本就是为城主分忧,可现在一些事务还能宁皓亲自处理,梁弘文颇为惭愧,丝毫没有自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