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睿道:“要就一切都好说。我现在要离开一天,你陪我的好朋友一起守着,期间剩下的青砚花若是开了,他两朵,你一朵。要是你敢动什么歪脑筋,我必追你到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他送花回去,其实还要等云皇将青砚花细磨淬炼,服用几天后,看药物疗效如何,才会再次过来。只是说的时间长了,担心不羁散人会生歪念,因此只说离开一天,只要对方还心存忌惮,料想也不敢出什么岔子。
不羁散人听他原来是有事走开,难怪会突然放下身段,道:“只要你遵守诺言,我自然不会为难他。”
王睿与他相处时日虽然不长,却知此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道:“既然你答应了,便让你知道了也无妨。”从怀里掏出一个镀金牌子,朝他掷了过去,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不羁散人接过来一看,顿时变了脸色,道:“这好像是出入皇宫的特行令,你们是皇宫里的人?”
王睿道:“你认得最好,也省得我再费劲解释了。这些青砚花,就当是皇宫里征用,你若还有什么不满,直接到宫里找我便是。”
不羁散人从树丛里走出来,把令牌送还到他手里,拱手道:“既是皇宫征用,我一介草民,怎敢造次?你早说不就得了,我也没必要白白挨这几顿揍。不过我说青砚花不能摘完,每次须得留种,却不骗你。”
王睿见他彻底服气,估计这确实是实话,道:“那就如你所说,留下一朵好了。”
当下朝空打了个呼哨,招来坐骑,带着摘下来的青砚花返回皇城。
不羁散人心中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下,走到沧海身边,好奇地打量,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沧海道:“在下沧海。”随即抽了抽鼻子,道:“你身上好大的汗馊味儿。”
不羁散人朝腋下闻了闻,有些尴尬地挠头道:“太久没洗澡啦。”
沧海道:“山下不是有溪水?”
不羁散人道:“之前我一个人在这儿守着,青砚花又常招来猛兽,轻易不敢离开。”
沧海道:“那你现在可以去洗啦。”
不羁散人只好下山找溪水洗了一遍,清清爽爽地回来,在他旁边坐下,道:“喂,沧海小子,你们在宫里是什么职位?”
沧海道:“我啊,只是个跑腿的罢了。”
不羁散人有些不信,道:“我瞧你像侍卫多一些。那他呢?”
沧海道:“他的名头说出来吓死你。”
不羁散人道:“怎个吓死法?”
沧海道:“反正你少招惹他就是了。”
不羁散人道:“哼,你不说我也能大概猜得出来,今天我在那边听你们说话,有次你不小心说漏了嘴,叫他殿下。而且他又有宫里的特行令,这就更加证实我没听错。磐石国内,能被称之为殿下的,只有两个人,他是大皇子呢,还是二皇子呢?”
沧海愣了半晌,瞟了他一眼,道:“既然你都知道了,还要我说什么?”
不羁散人嘿嘿一笑,然后神秘地道:“竟然需要皇子亲自出马来找青砚花,那个受伤的人,想必来头更大了是不是?”
沧海一惊,道:“闭嘴,这不是你我该谈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