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汝愕然道:“再走一次?”
濯风道:“要不能怎地?不走你倒是划出个道道来啊。”
子汝嘀咕道:“那我划不出来。”
沧海好奇地研究着骷髅颅骨上的那朵小花,道:“风兄打的这个印记是……”
濯风道:“此印记是我以独门手法所打,看上去和普通的刻花差不多,但内中玄机只有我知道,别人造不了假。”
沧海道:“原来如此。”
三人以此为始点,重新起行。这回有了准备,都特别留意路上的物事。一路上看见的骸骨、裂缝和墙壁等等都似曾相识,又似乎有所不同,到底是一样还是不一样,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走了一个多时辰,果不其然,又再次看见了那具歪倒的骸骨。
颅骨上清清楚楚地印刻着一朵小花。濯风盯着看了好久,眉头紧皱,显然是难以索解。
沧海见他神色,已料知了七八,道:“怎么样,是你打的记号吗?”
濯风叹了口气,站起来道:“这回是千真万确走回了原处了,看来咱们遇上了大麻烦啦。”
子汝道:“嗯,是有些麻烦。”
濯风道:“重走这第二遍,你发现了些什么吗?”
子汝道:“什么叫重走,这一次走的可并不是第一次走的路。”
其余两人都是一怔。
濯风道:“何以见得?我瞧着都差不多。”
子汝道:“这地方废墟一片,本就没有路,往东也好,往西也好,看见的景象不都差不多吗?”
濯风道:“但咱们明明是照准玉衡殿的方向直走,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
子汝道:“既然直走都能走回原地,两次走的路出现差异又有什么稀奇?所以啊,问题必定是出在方向上。咱们以那塔影作为目的地的参照物,说不定本身就是错误的。”
濯风一时哑口无言。
沧海道:“依子汝姑娘所言,心中似乎已有计较?”
子汝道:“未观全局,我也不敢妄下定论。但从刚才路上的情景来看,这地方多半是隐藏有阵的存在。”
沧海道:“怎么又是阵,莫非跟墨前辈有关?”
子汝道:“这就不知道了。他善于阵法,当初又指引你来找玉衡殿,倒也不无可能。不过墨前辈的那个沙阵方位布局得十分明确,只要掐准了阵眼,并不是很难应付。这里的阵法却极为隐晦,不像是出自他的手笔。雾霾如此浓重,很多地方看不清晰,我也只能管中窥豹,所推断出来的未必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