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觉得不管怎么说吧,都督来了,王朝之幸,也是大家之幸。
但二人也都纳闷,这都督的过去咋就一点的信息都没有流露出来呢?要是像都督说的那样,他有了什么好计谋还能不和皇上说?但好像皇上还是老样子,没有一点点的变化,这下子好了,皇上突然的变的英明起来,按道理事情不是这么一个发展过程呀?
算了,别想这些了,皇家很多的事儿不是做臣子的可以揣摩的,知道多了反而不好。
想起朝堂上收拾魏藻德的过程,王家彦听了就笑了,“蒋大人呀!很可惜呀!你没有看到都督整治魏藻德的情景,你可知道都督是怎么弄掉魏藻德的吗?都督真是别出心裁技高一筹,嘿嘿!想起那情景,在下对都督就佩服的五体投地。”
蒋德璟一听就能来兴趣了,这魏藻德一个首辅,皇上还特别的信任,怎么突然之间就被拿掉了呢?皇上还下令抄没魏藻德的家,魏藻德这小毛贼活该,“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
王家彦大笑,“都督真是高呀!”
接着,王家彦就将张平在朝堂上讲的故事讲了一遍。
别说蒋德璟,就连刘清莲和都没有听了都笑了。
但王家彦很诧异,“都督,你真的遇到魏藻德的邻居了?”
张平笑道:“那可不呗!要不我咋知道魏藻德骗皇上的事儿。”
……
一坛子就喝完,蒋德璟说什么也不想喝了,王家彦也说明天还要上朝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晚上请都督和蒋大人到他的寒舍一聚。
张平说道:“算了,你就别张罗这事儿了,现在,朝廷的官员肯定要大变化了,别让有人说闲话,以后想喝酒说话了,你们来我这里,没有人敢说本都督的坏话。”
蒋德璟赞成张平所说,“是呀!在下知道王大人的心意,想请左都督,但我们都是朝廷重臣,也要注意影响。”
……
又是一个大晴天,当初生的太阳奋力跳出晨幕露出半个脸的时候,五凤楼上的鼓声也没有敲响,等待着上朝的勋贵、官员都耐心的等待着,没有人说话,偶尔有人悄悄的交流一下眼神,谁都预感到今天要发生大事了,这是大事来临前的沉静。
几十个公侯伯站在一起,谁也不吭声,很多人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安逸和自若,也没有官员过来亲切的打招呼献殷勤。
官员的队伍中则有人不断的向勋贵们的小圈子瞄上一眼,那意思很明白,看看谁现在慌了,谁慌了今天谁肯定要倒霉。
只有刘文炳和张国纪站在一起,悠闲自在的彼此说着不相干的话,这情景差点将有些恨死,这两个家伙,一个是皇帝的亲老表,刚刚上任京营总督,一个是太后的爹,在皇帝那里比国丈还吃香。
王承恩曾经出来告诉大家先回去吃早饭,但没有一个人离去。
张平带着十个弟兄到了东华门就被王承恩叫走了。
乾清宫内,范景文、倪元璐将李邦华拿来的审问记录粗略的看了一遍,就看向朱由检。
没有办法,案卷几十页太厚了,仔细看完浪费时间。
第一天参加早朝的朱慈烺早就看过了,唯独没有看过的只有张平。
朱由检看着张平,“煊儿,咋办?已经查证的几十个,多数都是勋贵,连三个公爷都牵连到了。”
张平想了一下,“皇上,一下子全抓了,别说动静太大,就是办案的人手也不够,臣以为这些蛀虫不能放过,但要讲求点策略,今天先抓朱纯臣和李国祯的家人,其它的先不动,明天选几个犯罪重大的再抓两个,缓两天再抓。”
“那这些人的家眷怎么处理?人太多了。”
张平笑道:“主犯都抓了,从犯还不好说?凡是插手的,一个都不要放过,罪行确凿的尽快的行刑宰了,免得还的有人看管他们,浪费粮食,至于家眷,臣倒是认为没有必要将他们全杀了,可以流放他们,甚至连流放他们也没有必要,京郊不是有大量的屯田没有人耕种吗?全都发配去种地去。”
李邦华笑了一下,“都督还是慈悲,臣以为乱世用重刑,非此不能震撼宵小,叫他们种地,恐怕打下的粮食都养活不了他们自己。”
张平看着李邦华,“首辅说的非常的有道理,但一味的重刑效果也不一定有多大,想当年太祖皇帝刑罚严格,贪污六十两的直接杀头,最后还不是该贪还贪?臣以为贪婪是人的本性,要减少贪婪,必须加强监察,臣建议在督察院的下面成立反贪局,专门负责反贪反腐败,发现一个查处一个,太祖皇帝允许百姓举报官员,甚至将贪婪的官员扭送到官府还给与奖励的做法我们可以借鉴。当然这是后话,先说这些人怎么处理,臣还是坚持将他们劳动改造,不会种地没有关系呀,让看守挥舞着大鞭子,学不会不给他们饭吃,饿两天什么都学会了。”
范景文说道:“臣赞成都督的意见,杀一批,震慑宵小,留着他们的后人劳动改造,也可以起到警示作用。”
朱由检看着倪元璐,“汝玉,你啥意见?”
倪元璐答道:“臣也赞成都督所言,臣觉得我们缺少监管,等出了事情杀人都是马后炮,欲要人向善,除了引导,就是监管,应当尽快的成立专门的反腐败机构。”
“好!今天就宣布成立反贪局,你们三个都是老臣,选谁到反贪局,要把握好了。”
三个人都点头,皇帝朱由检的意思都明白,选的人本身就是贪官,照样不起作用。
另外,三个人也明白,按照国家法律来,杀的人太多,这个时候,稳定压倒一切,还真的不能那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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