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一觉醒来,觉得特别的爽快,都两天没有正儿八经的睡觉了,这一睡真解乏,哎!什么时间了?银子弄回来多少了?
走出卧室的朱由检抬头看见了张嫣和周玉凤,“皇嫂,你在呀?皇后,王承恩过来没有?”
周玉凤笑了笑,她当然知道朱由检的心思,“皇帝,天黑还早着呢!王承恩没有过来,怎么样?休息好了没?喝点茶呀?”
“哦!你看朕糊涂的,外边的天还亮着吗?咋就问起这事儿了?王金龙呢?这孩子立大功了。”
周玉凤笑嘻嘻的给朱由检倒了一杯茶,“那可不是!你看这满朝文武,大的小的,老的少的,要说能为皇帝解忧分愁的,也就是王金龙一个人,这孩子,先前救了周遇吉,阻挡住了姜瓖和王承胤的叛变,现在,还帮着朝廷解决了最大的难题。”
此时的朱由检的心情当然是非常的好了,“皇后,你说的一点都不错!”
“臣妾给你说一个事儿呀?”
“皇后,有啥事儿?你只管说。”
周玉凤请朱由检坐下,“皇帝,你看咱皇嫂,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住在慈宁宫,虽说奴才们照顾的还可以,但身边也没有一个亲人,心情肯定不好。”
朱由检看着周玉凤,皇后,你啥意思?难不成要给皇嫂找一个老头?那可不成,皇嫂可是先帝咱哥哥的遗孀,别说这事儿是不可能的,就是你想给皇嫂找一个老头,谁敢要皇嫂呀?他不怕掉脑袋吗?你这家伙,明知道朕和皇嫂有过那事儿,你这是想旧事重提剜朕的心吗?朕早就给你说清楚了,就两回,后来就没有了,都是朕一时糊涂,那时候朕不是岁数小吗?再说,皇嫂是真漂亮。
“皇帝呀!你看这王金龙,唉!应该不能叫王金龙,该叫张平,他和咱皇嫂都是开封人,还姓张,你也别管差了几百年,臣妾觉的这就是缘分,你说这张平要是皇嫂的侄子会怎么样?当然,是一个村子的远房侄子。”
朱由检诧异,“皇后,你啥意思?你想说啥?”
周玉凤笑笑,“皇帝,这张平你恐怕喜欢的了不得吧,要是这张平走了,恐怕你第一个不愿意吧?”
朱由检看着周玉凤,“皇后,朕发现你现在开始废话连篇了,这是当然的了,朕得王金龙,不,朕得张平如汉刘邦得张子房,太祖得刘基。”
“哈哈!皇帝,你这是说的心里话,难道你就不怕失去张平这孩子?”
朱由检听了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皇后,发生什么事儿了?快告诉朕,难道张平走了?是不是你发现了什么,让他走的?朕对你说,这事儿你真糊涂,赶紧派人找回来,回头,朕和你算账!”
周玉凤知道朱由检误会了,赶紧笑道:“皇帝,张平没走,臣妾怎么会让他走呢?臣妾是糊涂人马?能做那样糊涂的事儿吗?看把你吓的哎?臣妾想说的是这张平文耀武略,智谋过人,难得的不世之材,是一个真正能协助皇帝带领大明朝走向中兴的人,甚至可以帮着皇帝开创不世基业,让皇帝成为超越历代君王的千古一帝,皇帝身边有这等人才,臣妾高兴呀!臣妾刚才和皇嫂聊天说到这事儿,这样的人才,就给一个大官做,怕是远远不够的。”
“皇后,你说的不错,你想说啥?”,朱由检看着周玉凤。
周玉凤继续笑着,看得出说到朱由检的心里了,“皇帝,臣妾的意思是要将张平弄成咱家的人,让他死心塌地的帮你做事儿。”
朱由检立刻就明白周玉凤的意思了,真要是这样,那可是将石头彻底的放进了心里了,“皇后,你有啥建议?赶紧说!”
周玉凤笑笑,“皇帝,你看这,要是知道现在有这事儿,当初,臣妾就多给皇帝生俩闺女了,咱坤兴吧,已经许配人家了,咱是天家,不能悔婚是不是?再说有祖制,把张平弄成驸马,可就真不好重用了。”
朱由检急了,娘呀!皇后你想说啥嘞?当初多生俩闺女?你以为你是老母猪,一生一大窝,想生几个生几个?“皇后,你能不能直接把话说完?和谁学的?咋说话开始大喘气了?这毛病可不好。”
“皇帝说的对!臣妾的意思是咱皇嫂身边没有人,张平不是姓张吗?咱就说张平是咱皇嫂家的远房侄子,你做主,让他拜在皇嫂膝下做义子,将来也有给咱皇嫂披麻戴孝摔老盆的人了不是?挺顺理成章的,更重要的是,咱皇嫂有了儿子,也别管是不是亲生的了,心里不就不那么凄凉了吗?那张平就是皇帝你的义侄,还不感恩戴德的玩命给你效命呀?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朱由检立刻就明白周玉凤说的意思了,什么皇嫂从此有了指望?皇嫂在这后宫里贵为天下第一女人能受罪?咱那几个兔崽子敢不孝顺?朕打死他们。要说皇嫂心里孤单也是有可能的,人不是都怕孤独吗?当然了,皇后,你这最终的目的是帮朕抓住人才,朕谢谢皇后,“皇后,你贤能,这辈子,你都给朕生了两个皇子,尽心的帮朕管理这后宫,立下了汗马功劳,要说你还有什么大功劳?就是出的这个主意了。”
接着,朱由检看着张嫣,“皇嫂,你意下如何?这还真是与国与您天大的好事!玉凤这主意出的不错!”
周玉凤笑了,“皇帝,那还用问皇嫂吗?要不是皇嫂愿意,臣妾能对你说这事儿吗?”
朱由检顿时反应过来,“你看朕这脑袋长的,一高兴,竟然没有想明白这道理。”
周玉凤笑了,“皇帝,臣妾觉得今天就把这事儿办了,明天早上,张平肯定要跟着上朝的,到时候,你是叫他王金龙呢?还是叫他张平?”
朱由检笑着看着周玉凤,皇后,你说的不错!啥事儿都替朕想到前头了,今后,朕就经常的住你的坤宁宫了,你不是最想让朕住你这里么?朕满足你,有本事,你再给朕生俩猴子,“来人!立刻传张平进宫!”
周玉凤笑道:“皇帝,别着急呀,这么大的喜事,咱不要举行一个仪式呀?臣妾觉得今天晚上咱们就在皇嫂的慈宁宫里欢欢喜喜的办一场。”
朱由检大加赞赏,“不错!不错!皇后想的周到!”
高宇顺跑了进来。
高宇顺也是一个高级别的司礼监太监,此时担任的是坤宁宫太监首领兼内宫事务大总管,“皇爷,您有何吩咐?”
皇爷是内宫的太监单独的对皇帝的称呼,那意思他们是皇家的人,好事儿倒是很会想,也不看看自己啥玩意?
今天,高宇顺觉得挺憋屈,皇帝来到坤宁宫完全是好事,甭说,皇帝是想皇后了,起码皇帝的心里有皇后。
可是,皇帝还带着一个脏不垃圾的小子来,这小子干啥的呀?怎么能随随便便的让他进坤宁宫呢?
当然,这不关他的事儿,这皇宫是皇帝的家,皇帝愿意让谁来就让谁来,他就是一个伺候人的奴才。
关键是皇帝进来了后,就下令所有的人出去,这初春的天,太阳爷爷虽然比冬天对人好一点,可也不怎么关照,呆在外边风一吹还是挺冷的,可恶的是皇帝不仅不走了,还要在坤宁宫吃饭,这呆在外边几个时辰谁受的了,咱家是坤宁宫的太监,随时要听招呼,也不敢随便的离开,又不能像乾清宫的几个混蛋那样找地方暖和去,都他娘的冷死了。
“去传旨,命张平张大人进宫,不,你亲自带人去北驿馆接张大人,直接接到慈宁宫来,就说太后今晚要设宴款待张大人。对了,张大人现在化名王金龙,你去了就说是来接王大人的。”
“奴才遵旨!”
走出坤宁宫的高宇顺惊讶不已了,这张大人是干什么的呀?咋这么牛逼?早上在乾清宫和皇上喝酒,中午在坤宁宫里吃饭,晚上太后还要设宴款待他?
唉,想不通呀!
想不通就不想了,皇上叫干啥就干啥,咱这种人就是奴才,长着脑袋也不是用来想事情的,从小下边就少了东西,怪可怜的,要是再把上边的脑袋想坏了,以后咋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