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为什么不去?朝廷忌惮梁师都,我们不怕。等我跟大哥商量一下,实在不行,北上朔方,除了这一害。”薛礼霸气至极。
当晚,兄弟二人一拍即合,对着地图密谋许久,然后次日一早,薛礼就孤身一人北上出发了。
萧虎担忧的为之送行,萧锐却自信说道:“放心吧,这是二弟的结业考试,如果连一个小小的梁师都都对付不了,那就别提将来建功立业了。”
“可是,少爷,就二公子一人能行吗?好歹派些人手帮忙……”
“帮忙?又不是强攻,咱们才多少人?只能智取,人多了容易暴露。对了,把朔方范围内的商铺、斥候全都撤回来,一群废物,别再暴露了二弟的身份。”
长安城皇宫,今日皇帝没有上朝,而是专心搞起了子女教育,在皇宫内苑开设弘文馆,请了名师李纲授课,前来就学的,都是权贵子弟。
“先生,您会作诗吗?”小长乐看着须发皆白的老李纲,站起来问道。
九岁的太子李承乾站起来呵斥道:“小妹坐下,不准对夫子无礼。”
小长乐才不管,跟哥哥吐了吐舌头,继续追问道:“您能不能作一首诗,我拿给姐夫看,然后让姐夫也来这里念书呀?”
老李纲似乎没听明白,太子李承乾解释道:“夫子勿怪,长乐胡说的。她说的姐夫就是宋国公之子萧锐,那个扬言写诗超越自己才配教学的狂徒。”
“哦?萧锐?就是那个写出《侠客行》的萧锐?呵呵,此子确实才华横溢,老夫作诗也比之不过,当不得他的老师。”
皇帝打着圆场笑道:“文纪先生谦虚了,您乃是天下有名的大师,谁能做您的学生,是三生有幸。萧锐虽然有才,但也不过是诗才,您能教他的太多了。宋国公萧瑀正有意把他送来弘文馆呢,想必明天您就能见到他。”
“哦?甚好,这般良才,老夫也很想见一见。”
就这样三言两语,萧锐就被未来老丈人卖了。亲爹萧瑀正愁没人治得了这个逆子呢,听说弘文馆的文纪先生想见儿子,求之不得,连夜赶去萧家庄,亲手抓住萧锐,带回来家中。
次日亲自带着礼物,给送到了弘文馆。
“文纪先生,这就是小犬。顽劣了些,您日后多费心。”萧瑀姿态很低,像极了后世跟班主任说好话的学生家长。
咣一脚,踢在萧锐腿弯,“混账,还不给先生行礼?”
老李纲睁开浑浊的双眼,似乎在认真欣赏这个面容倔强的年轻人。
萧锐表示无语,我都从校门出来多少年了?有把我塞回学校?跟一帮十来岁的小娃娃同窗?杀了我行不行?
打量着眼前须发皆白、面容慈祥的枯瘦老先生,萧锐脑子一抽,冷不丁问了句:“老先生,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您最多还有两年寿命了……”
什么???我打死你个混账,说什么疯话呢?敢咒文纪先生?萧瑀差点被气晕过去。整个弘文馆的学生也傻眼了,一个个暗道牛批,敢这么顶撞老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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