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在后头默默道,还真是赵夫人在哪儿,世子就在哪儿呢。
可消息传到南锣鼓巷,赵颉听在耳中就成了,“世子果然为我父着想,竟然纡尊降贵去找她。”
忠伯听到赵颉的话,冷不丁在一旁道:“雀翎印信还在他手中,世子自然要亲近她。”
赵颉已经有了昨夜的经验,这会儿听到忠伯的话不禁冷下脸色,“忠伯,别忘了她也是赵家的夫人,是我父亲明媒正娶进来的,日后发生天大的事,你也要将她当成主母敬起来。若再有不敬,我便替她处理了你。”
这话不可谓不重,听得忠伯眼神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赵颉。
林家。
林正堂正满脸愁容的来回踱步,看着林杏唉声叹气,“你好端端的怎么就回来了呢?那可是个金银窝,你不在那儿呆着,跑回来做什么!”
邹氏倒是维护林杏,闻言对丈夫横眉竖眼,骂道:“也就是我娘家不在禹州城,否则我日日回娘家!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就这么对她?早知你如此不顾亲情,当初还不如把你送进赌坊让,人家把你手给砍了,也省的杏儿费心费力救你!”
自打林杏在赵家出事,邹氏在家中对林正堂就越发不耐烦,如今更是恨不得拿刀把他给剁了。
林杏也不在一旁拦着,倒是林果儿帮着父亲说了几句:“只有过得不好的女人才天天回娘家,娘在林家过得好,当然不用回去,可是姐姐为什么要回来呢?”
林果儿嘟着嘴,恶狠狠的盯着林杏,好像林杏不是他的姐姐,而是回来抢他东西的恶婆娘。
林杏自然对林果儿也没有好脸色,她之所以回来,一直想让赵颉把赵家清理干净,二便是她想让林正堂描述那日在东陵药铺见到的年轻人是什么样。
她还记得周晏说过,林正堂在东陵药铺见到的人不该是太子,因为太子那时不可能出现在禹州,但如果那人就是太子呢?
因此林杏没有和林正堂废话,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可还记得那日在东陵药铺见到的人是什么样?”
“你说那个俊朗的年轻人?”林正堂也被她勾起了记忆,皱眉说道,“记倒是记得,不过……”
林杏从荷包里掏出一张银票。
看着那张价值十两的银票,林正堂眼睛都直了,连连点头,“记得,记得!”
说完他伸手就要去拿去,把林杏一巴掌拍开,将银票拖到自己面前,用茶盏压住。
“告诉我他长什么样,这十两银票就是你的了。”
有银票在,林正堂记得果然清楚了些,说出了那人的外形,林杏便在脑海中构建那人形象。
等周晏出现在林家的时候,林杏已经挥毫泼墨,画好了那人的画像,林果儿还在一旁嘲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先画格子再画像的。”
“一边待着去。”林杏轻轻推开他的手,掸了掸画像上不存在的灰尘,侧身露出那幅画像。
周晏顿时一愣,上前将林果儿撵走,问林杏,“你见过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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