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顿时传来一阵叫好,仿佛赵颉是什么至情至性之人。
林杏看得无语。
赵颉这糟糕的台词都是跟谁学来的?割袍断义说的像是男女情断一般,竟然还有人叫?自己方才那番话不让人热血沸腾吗?
吐槽归吐槽,林杏还没忘记他们来世子府的目的,转身对周晏行礼道:“让世子看笑话了,听闻年瑞鹏的父亲在世子面前十分得眼,妾身与赵颉不愿再惹麻烦,今日谢过世子,往后便不再来打扰了。”
周晏才不介意看笑话,打的越热闹越好呢!
但他也知道自己这心思万不可说出来,又见林杏以退为进,便顺势下坡,将真相公之于众。
“嫂夫人,这是哪里的话?我收到赵兄生前来信,才特意前来帮嫂夫人一把,若叫赵兄在天之灵知晓我给嫂夫人带来这么大的麻烦,恐怕下一个就要将我给带走了。”
如此一来,方才那些还在揣度林杏为何要上门道谢的人顿时连大气都不敢喘。
万一下一个被赵翊带走的人是他们可怎么办?
至于年瑞鹏更是脸色煞白。
他还没来得及求饶,就听周晏问道:“刚才嫂夫人说年瑞鹏的父亲得我青眼,不知道是从何处听来的?我已有多年未曾在世子府居住过,不曾听说过有姓年的下仆。”
这更是把年瑞鹏的脸按在地上踩。
年瑞鹏赶忙解释:“家父是专给世子府供奉布料的布料商,名叫年起。不知世子可有印象?”
周晏淡淡扫了一眼张平,张平立刻上前呵斥:“放肆!世子身份尊贵,怎会在意一介布料商是谁?就算相识,你年家也不可借世子府之威横行乡里!”
“本世子不过是穿一件你家的衣裳,竟然就被你家借了势,这是哪门子的道理?连本世子在禹州城都未曾似你这般霸道,你莫不是比本世子还要尊贵?”
年瑞鹏一听这话就知道闯了大祸,哪里还敢应答?只顾着跪下请罪。
但周晏却看都不看他一眼,只将林杏母子带进府中,吩咐张平解决此事。
等进了世子府,周晏才对林杏拱手道歉:“若是愚弟及早赶到,也不会让嫂夫人与赵贤侄身陷囹圄,还望嫂夫人海涵。”
林杏虚受半礼,示意赵颉扶起周晏,“世子客气了。今日我前来是为了向世子道歉,先前马车遇刺乃是赵家作为,差点连累世子受伤,故略备薄礼,望世子见谅。”
周晏苦笑一声,看着林杏道:“嫂夫人还是与我生分了,否则怎会在我面前如此多礼?”
前几日在公堂上,乃至在赵家的时候,她可不是这样的。
林杏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既然他不让自己多礼,那自己也就不装了。
于是她笑道:“世子好意,我怎能推脱?不过,下次世子再看热闹,不妨换个高一点的地方,看得清楚还不会被人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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