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校尉都说不出话来了,那身为一名普通士兵的张郃,更是完全陷入了懵逼的状态。
本来就觉得事情可能很严重,可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变得如此严重!
这一个长史,一个别驾,居然就这么直接得告诉两校尉,让他们忘了张郃这个人!
这啥意思?
自己不会真卷进什么塌天的祸事了吧?
可是……
可是我真没干什么呀……
张郃欲哭无泪,可又不敢再追问什么,整个人直接就麻在当场了。
“张儁乂,还愣着干什么,上车吧!”闵纯扭头看向张郃,不咸不淡地说道。
啊?
上车?
上什么车?
不会是那辆车吧?
张郃看着不远处那辆装饰豪华的马车,心中不由得陷入深深的疑惑。
我一个戴罪之人,不让我戴枷锁坐囚车就很不错了,还能让我乘坐这种级别的马车?
这难道杀头之前最后的安慰?
“两位上官……你说得车,不会是这一辆吧?”张郃稍微缓过一点神,咽了一口唾沫,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你不上这辆车,难道还上囚车不成?”耿武用鼻子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道。
“不!不!不!这车就挺好的!”张郃连连摆手,赶紧连跨几步,上了这辆豪华马车。
就算是赴死,乘坐这种马车也比坐囚车强太多了。
“行了!事情已经办完了,那我们俩也该走了!”闵纯笑着对两位校尉打了声招呼,便拉着耿武一起,也上了哪辆马车。
很快马车开动,离开了营地,只留下两位校尉在风中凌乱。
这到底是啥情况?
两位身份如此尊贵的上官,居然和张郃这样的重刑犯坐同一俩马车?
而同样有这个疑惑的,还包括坐在马车上的张郃。
束手束脚坐在车厢左侧的张郃,就像是刚过门儿的小媳妇一样,被对面两个中年少男盯得满脸通红,想看也不敢看,想说也不敢说。
主要是张郃心中太疑惑了。
就方才在营中的种种表现来看,他张郃明显就是天字第一号的恶贼,恨不得分分钟除之而后快得那种。
但你见过哪家的高官显贵,会和重刑犯坐一个马车的?
张郃可以保证,就对面这两位,身份上虽然差距悬殊,可真要动起手来,不到半刻钟就能轻松制伏,到时候不论逃跑还是对峙,都会多出几张底牌。
但就眼前这种情况而言,貌似还没到那种需要以命相搏的时候。
车厢内的气氛,怎么看都觉得有些诡异。
“两位上官……这到底……”也不知过了多久,张郃实在是忍不住了,试探性就想要开口。
“别说话,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耿武明显没有接茬的意思,冷着脸说道。
“喏……”张郃再次碰壁,只能尴尬地把头扭到一旁。
就这样又过了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马车终于停了,张郃第一时间就向耿武投去了期冀的目光。
不得不说。
从得知消息到现在的,虽然只过了不到一个时辰,但对张郃而言,不亚于一个世纪。
与其经历这种未知的煎熬,那倒不如是生是死你给句痛快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