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知淮瞥了他一眼,“你管不着。”
段沐言噎了噎,“那咱能商量一件事不?你能不能先松手,把我放开?”
宴知淮淡声道:“缇缇让我把你们分开,她不想看到你打架。”
段沐言:“……”
他只能尽力仰起脑袋,朝方缇的方向望去,向她求救,“表妹……”
方缇在他跟前蹲下,语重心长地劝道:“打架不好。”
“我也不想的啊,是那个姓孙的龟孙先挑事的!要不是他故意别我的车,我今晚就夺冠了!”
“呵呵,明明是你自己技不如人,就少在那儿无能狂吠了。”孙平还在那边不怕死地挑衅。
“我靠你……”
“表哥。”方缇打断段沐言到嘴边的脏话,“面对光明磊落的对手,你如果觉得不服,可以跟他争吵申辩。但是面对这种跳梁小丑,最好的办法就是忽略他。因为这种人,你越是搭理他他就越是兴奋。所以,干嘛非要如了他的意呢?直接无视掉他,省省口水多好?”
“靠,你说谁是跳梁小丑呢?”
孙平听出方缇话中的暗指,登时失去了镇定,目光阴狠地盯向方缇。
然而下一秒——
“啊!”
孙平捂住自己的胸口,惨叫一声。
宴知淮的膝盖冷不防的加压,孙平觉得自己的肋骨差点被他压断了!
宴知淮低头看着他,目光冰冷,“注意你的眼睛,不想要的话,我不介意帮你挖了。”
他的语气很平静,但是孙平听了却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你……你是什么人,我可是海城孙家的嫡孙,你敢这样对我,就不怕……”
“宴知淮。”
“老子管你宴……宴什么?”孙平猛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你是宴知淮?”
宴知淮没有说话,只冷冷地看着他。
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孙平只觉得背脊一阵寒意蹿上来,几乎是秒怂,“对、对不起啊,我不知道您是宴、宴知淮,刚才多有冒犯,还望您原谅我。”
段沐言听了,顿时不屑地嗤笑一声:“孙平,原来你就这点本事啊?还以为你有多硬呢,怂逼!”
孙平没有搭理段沐言的贬损,他也想硬啊,可对方是宴知淮啊!
他还没活腻歪,一点也不想跟这尊杀神杠上!
“宴三少,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就原谅我这次吧?”
宴知淮不说话,只往方缇的方向看过去。
方缇轻轻地点了点头。
宴知淮便抬起膝盖,把孙平放出来,“滚。”
“谢谢宴三少,谢谢宴三少!谢谢您!”
孙平如蒙大赦,连忙从草地上爬起来,一溜烟似的跑开了。
“妹夫……”段沐言幽幽地开口。
宴知淮松手,动作优雅从容地站起来。
也把他放开了。
段沐言总算得到了解放,从草地上爬起来,仍旧不解恨地往孙平逃跑的方向望了一眼。
“这龟孙子,今天便宜他了,真想再揍他一顿!”
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准备了两个月的比赛,就这么被这孙子给毁了,他就很想把他的皮给剥了!
方缇纳闷地看着他,“表哥,他今天宁愿不管输赢,也要故意去别你的车,你们之间是有什么旧怨吗?”
“可不就是旧怨嘛!”
段沐言冷哼一声,“他们姓孙的一家的心眼全都比针眼还小,不就是二十年前被小姑姑退了一次婚嘛,结果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跟他们全家都被我们段家辜负了一样,一直记恨到现在!这二十年来他们处处使坏,就没有消停过!吗的,狗皮膏药都没他们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