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知淮点了点头,突然话锋一转,“这几天,你在这里过得怎么样?”
“你这是明知故问吗?小野种,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自己心知肚明!”
“看来你还挺聪明的。”宴知淮似笑非笑,缓缓地道:“不过,这只是一个开始。从你踏进这里的第一步开始,就注定了你这辈子都出不去了。而这几天,只是一个开胃菜。”
任清溪脸色变了变,“你想要干什么?”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死对你来说,反而是便宜了你。等最终审判过后,你被关进监狱里……让我想想,当初我大舅舅在里头都吃过什么苦头来着?”
闻言,任清溪眼底划过一丝惧色,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当年黎漾星在监狱里都遭了什么样的罪!
因为,那都是她在背后操纵的!
宴知淮眼神冰冷,一字一句地道:“我大舅舅当年所受过的折磨,我会慢慢地,一样一样地还回给你。任清溪,来日方长,你且等着!”
任清溪脸色煞白,“小野种,你有种杀了我!”
“我说了,死对你来说,是便宜你。所以,我不会杀你的。”
宴知淮冷冷地笑了笑,仿佛漫不经心地道:“不过,你不肯说出你跟破风堂的关系,是为了保护那位神秘的堂主?可你对他一片丹心,确定他对你也是同样的感受吗?”
任清溪眼神阴鸷,没有说话。
“不如我来捋一捋吧。李管家这个人,他对你一片赤诚,为了你可以做任何事。同样,他对你来说也很重要,否则你就不会因为他的死,疯了一般来报复我。”
宴知淮轻描淡写地分析:“李管家当年救过陈军一命,所以陈军心甘情愿成为他的打手,指哪打哪,包括……对我母亲下手。同时,陈军也是破风堂的人。一个月前,陈军受那位破风堂的堂主刺杀我,结果被我小舅舅当场认出,他就是当年推我母亲下楼的凶手。你说,那位堂主明明知道陈军和李管家的关系匪浅,一旦他被认出来,必定会牵扯出李管家……他为什么还要派陈军去刺杀我呢?”
宴知淮漆眸如炬,紧紧地锁住她的脸,“你猜,他是不是故意的呢?”
任清溪被他这么一点,整个人犹如雷击,当场僵住了。
宴知淮扯了扯嘴角,淡声道:“我想说的已经说完了,那么,我们下次在法庭上再见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在他的背后,任清溪终于想清楚其中的是非曲直,气得浑身发抖,大吼一声,用力将矮桌上的东西全都扫飞了!
……
从拘留所出来,宴知淮就回了医院。
方缇没在病房里,又去看宝宝了,他找过去的时候,她正满脸兴奋地观察着玻璃内的两个小宝贝。
看到他过来,她立刻笑盈盈地朝他招手,“老公快过来看,祈宝和福宝打起来了!”
宴知淮:“……”
他走过去,透过玻璃,看到两个小家伙还真的在互扯“头花”。
妹妹吃了头发长的亏,被哥哥的小手扯住不放。妹妹疼得直哭,但这次她不再只是单纯的哭,她学会反击了,一边哭,一边暴躁地抓住哥哥的耳朵,用力地拽!
然后,哥哥也疼哭了……
两小只在里面一边打架一边哇哇大哭,偏偏谁也不肯放手,谁也自己委屈巴巴的。
偏偏当妈的还在外面看得津津有味,一点也不着急。
真是没有一点当妈的自觉。
宴知淮眼底划过一丝无奈,“我去找护士,让她进去‘劝劝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