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会的!”
跟方缇道了别,郑迥儿就离开了筠平苑,行色匆匆的模样,让涟姐都纳闷地嘀咕了一句:“还以为郑小姐要在这里用晚餐呢,结果底下的沙发都还没坐热,就这么急着走了啊?”
“她还有要紧的事,下次有机会我再邀请她过来一起聚餐。”想到了什么,她忍不住勾唇笑了笑,“也许,下一次邀请她过来的人,就不是我了。”
只要天佑哥的手术成功,以后应该甩不掉郑迥儿了。
涟姐听不懂,“什么意思?”
“没什么。”方缇摇了摇头。
涟姐见她不欲深说,也没有继续追问,反而换了个话题:“对了太太,需要去给黎先生送饭吗?”
她只知道黎漾辰昏迷后被送去了医院,现在没有回来,应该是暂时住院了。
虽然黎漾辰这个人平时有点孤僻,跟她话都没说过几句,但到底是在同一个屋檐下住过几个月,涟姐还是很关心他的。
“不用了,医院会专门为他配餐的。”
“哦,这样啊……”
方缇扭头望了望门口的方向,“不过,宴先生怎么还没回来?”
今天把她送回筠平苑后,宴知淮因为还有急事处理,都没来得及在家里坐下,就又匆忙出门去了。
不过这会儿也挺晚的了,方缇想起今天早上半路那场惊心动魄的袭击,心里忍不住担心起他的安危。
而此时,在一个密闭的室内,浓重的血腥味几乎充斥满了整个空间。
宴知淮站在明亮的吊灯下方,目光冰冷地睨着前方连连惨叫的男人。
霍昭洵折磨人的手法向来有一套,货车司机已经被他折磨得不成人形,但那张嘴巴却严实得很,怎么也撬不开。
半晌,男人像块破布般被霍昭洵扔在地上。
他双手在地上撑着,试图站起来,都以失败告终。
他的两条脚筋已经被霍昭洵给挑了。
“三哥,这小子嘴倔得很,估计也知道一旦把背后的人供出来,他也是活不了的,干脆死猪不怕开水烫。”
霍昭洵从下属手中接过一块干净的湿布,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上的血迹,“不过没事,是人就有软肋,先等我查清楚他的真实身份,到那个时候我倒要看看,这头死猪,会不会再活过来呢?”
敏锐地抓住货车司机微微一变的面部表情,霍昭洵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另一个房间还关着早上袭击你的那些人,我过去看看他们的审问有没有进展。那边光线有点暗,三哥要不你就先回去吧,省得让三嫂担心你。有什么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宴知淮想起方缇,今天这场袭击她虽然面上看上去平静,但应该还是受到了惊吓的。
她怀着孩子,本就心思敏感,他如果回去晚了,恐怕又要胡思乱想了。
于是他点了点头,“好,那这里就交给你了。”
只是等他走出去,习惯性地拿起手机看微信时,一条新收到的消息让他蓦地脚步一停。
消息是沈烟芒发来的——
“知淮,听说漾辰后脑长了一颗肿瘤,要动手术。我在国外认识一名厉害的外科医生,在这方面很是权威,需要介绍给你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