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所以天机老人不可能,也不屑去做这样的事情的。”
李尘然有些苦恼的抓了抓头发:“可任何案子都不可能完全没有留下任何踪迹,税银没问题,船没问题,可偏偏最终船沉了,税银没了,这案子难怪会让刑部和缉武司一起查了。”
长宁侯摇了摇头,反过来安慰李尘然道:“你有心救我们一家人,我真的很感激,瀚儿能有你这样的朋友真的是他的福气,但是这个案子不管谁来查都不可能在一个月的时间内找到凶手的,李尘然,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李尘然皱眉,还不到放弃的时候。可是长宁侯的请求李尘然倒是也想听一听。
“你说,能做到的我尽力帮忙。”李尘然没有把话说死。
长宁侯张了张嘴,刻意的压低声音说道:“这一劫我长宁侯府大概率是躲不过去了,如果最终我死了,我的家人恐怕也活不了,既然瀚儿现在还在你哪里,我求你帮他一把,把他送出京城,送到阜阳我的老家那里,在那里梁翰只需要隐姓埋名,不会有人知道他的,而且我在阜阳老家的槐树底下埋了一个箱子,里面是我之前用自己的钱偷偷购买的一些地契,有这些东西,瀚儿至少可以衣食无忧,我长宁侯府遭此大劫,可我不想我的血脉就此断绝,求求你帮我一把,把瀚儿送出去。”
李尘然可以理解长宁侯的这种悲观,这案子说实话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完全找不到任何一点线索,难怪朝廷上有不少人认为这是长宁侯自己监守自盗,要不然不可能这么完美。
“您把这些告诉我,就不怕我反悔吗?你留给梁翰的地契想来不是少数,我区区一个小捕快很难不心动啊。”李尘然反问道。
长宁侯并没有任何的波澜,他语气平静的说道:“你不会的,你虽然只是一个捕快,但是我能为了一些妇孺与牙行作对,就看得出来你心中有正义。况且你能有本事进到天牢来,你就不是一般的捕快。况且瀚儿既然躲在你那里,就说明在他心里你是可以信任的人,那混账小子虽然干啥啥不行,可是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点的,他从小在三教九流里厮混,并不是什么真正的傻子,所以我愿意相信你。”
“哎......可就算我真的有办法把梁翰送回阜阳,可是他这辈子都只能躲起来,这样的生活会是他想要的吗?”
“能够活着已经算是奢望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告诉他,若是家里真的出事了,他就是长宁侯府最后的血脉,无论如何也要好好活着,不然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
李尘然再次叹息,从长宁侯的嘴里也得不到什么线索了,没多久李尘然就告辞,然后离开了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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