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下去是什么样子,现如今还是什么样。
或许是时间不到,再等等。
这期间洪锦也没闲着,他打听了两个人的住处,一个是金元甲,还有一个是那位头上插花脸上抹粉的大巫。
金元甲风流成性,平时不住在守备府,城中另有宅院,里面养着他搜罗来的美人。
至于那位老妪,城北处有一座神庙,乃是她日常作息之处。除了老妪外,还有二三十个随侍女婢和一群五大三粗的神汉护持。
神庙在沙北城很有威望,是仅次于守备府权势的存在。寻常百姓遇有丧葬嫁娶等事,均去到神庙上供,乞求安康幸福。
传闻那老妪自当此处的大巫已五十多年,上达神明,下通鬼神,前次把丫丫献祭给了河神,便是她又得到了神明的训示,只有这样做,才能保佑整个沙北城消灾无难。
“哼!该死的老乞婆,她可曾算过自己也能消灾无难。等我一刀砍下她的鸡头,定要问问为何神明鬼神不庇佑她。”洪锦心中深恨那大巫,但没有马上赶去神庙报仇,而是先去了金元甲在外面金屋藏娇的住处。
这是一处三进大院,里面有七八个奴仆,主院住着一个妩媚少妇。此时是傍晚时分,已用过晚膳,那少妇独自依在窗栏处愁眉不展。不知是厌倦了这种没有自由的日子,还是想念着金元甲这么久都没回来。
这院子里的戒备稀松的很,估摸着因为这是金元甲的宅邸,寻常人谁敢来这种地方捣乱。
洪锦蒙着面,很轻易便到了楼下,翻窗跳了进去。
一柄明晃晃短刀就这样架在了那少妇脖颈上。
“别出声,否则一刀宰了你。”
那少妇惊得花容失色,哀哀戚戚道:“好汉饶命,妾身绝不敢动,任凭好汉处置。”似乎是为了自个儿的安危,故意把身段扭了扭,伸出一条大长腿轻轻摩挲在洪锦腰间。
洪锦低喝道:“放规矩点,老子只劫财。我问你,金教头的贵重积蓄放在何处?”
那少妇一怔,忙把腿又收了回去,幽怨地道:“金教头的钱财我哪里知道放在何处?”想要从她这里抢钱财,宁可被劫了色去。
洪锦不想废话,举起短刀,用刀刃在那少妇光滑的脸蛋上划了划,说道:“我只想取回我自己的东西。”
那张脸蛋是那少妇处世立命的本钱,立即服软道:“别伤我,别伤我,墙缝的箱笼里是金教头的私蓄。”
洪锦生怕她叫嚷,押着她到一堵墙旁边,用力一推便打开了活墙,里面摆放着七八口箱笼,都是些红白之物。洪锦找了找,竟没发现那株凤血草。照理如此珍贵东西,应该藏起来才对,难道已经被金元甲用掉了?
忽地鼻息间有一股十分熟悉的馨香味道,他扭头一看,只见旁边的大床上挂着一只很普通的香囊,香味便是从这只香囊里飘出来的。
这金元甲真好心机。
如果是旁人定然找不到那株凤血草,但洪锦却大喜过望,走过去一把抓住那只不起眼的香囊,塞在怀里便走。
少妇终于哭嚷道:“好汉,那是妾身心爱之物,你不能夺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