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老魏也随声附和,感叹自己年轻时太过老实,竟拉不下脸来去奉承拍马,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一个地方便有一个地方暗里明里的规矩,两位老卒作为过来人,受了这个地方习气的熏染,自然会说出更适合在这个地方生存的基本法则。
但这种道理,洪锦根本听不进去。
洪锦道:“多谢两位大叔提醒,但我只想按自己的意思活下去。”
老黄见洪锦不听劝,摇头道:“世情如此,由不得你任性妄为。你以后吃了亏,就知道我所言不假了。”
草料场所在的北山果然荒凉得很,大道两旁不是一人多高的杂草便是大片的芦苇荡,捡个石子扔出去,便能惊飞一群野鸟。
晌午时分,终于来到草料场所在山谷。
前方出现了几座高耸的箭楼和一些木屋,而木屋周围全是一丛丛一幢幢的草料,外围则用一堵一人多高的土墙围护着。整个草料场占地颇广,如一处小型城堡相似。
三人到了草料场大门外,那里各有两座箭楼监视着大门。
箭楼上,各站着一名戴甲的军卒,手中持弓,冷冷瞧着下方三人。
三人到门外时,上面也未开门。
“岂有此理,连我也不识了吗?快开门,我等受金教头差遣来传军令。”老黄仰头看着箭楼上军卒,高声叫嚷道。往常他来草料场时,这里的军卒均都认识了他,不等叫门,就把门打开了,怎么今日这箭楼上的人却面生的很。
楼上军卒也不回话,转身向着里面挥了挥手。
不一会儿,大门开了一缝,只容一人通过。
老黄和老魏骂骂咧咧,从门缝里钻了进去,到洪锦时他抬头看了一眼箭楼上的军卒,发现这二人也正瞧着他,眼神之中凶光闪烁。
“不对劲。”
洪锦敢肯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上面二人,更说不上有何仇怨了,为何他们如此敌视自己。
洪锦迈步走进大门,身子刚进去,那虚开的门竟被人从旁边用力一推,嘭的关上了。
大门内侧站着四条人影,门刚关上,其中二人挺着两支长矛,从左右两侧向着洪锦的两肋便刺。
矛尖离着洪锦还有数尺远时,洪锦向前一纵身,长矛顿时落了空。
洪锦呛啷一声拽出腰间所携那柄猎刀,刀光一转,首先向着左边一人砍去。那人没想到洪锦反应这么快,招架不及,噗的一声,胸口上着了一下。
那人发出一声惨叫,鲜血喷溅,捂着胸口倒了下去。
另一人见势不妙,攥紧长矛欲再刺洪锦时,洪锦伸手一把抓住矛杆,用力一带,竟把那人带到身前,然后横刀一扫下盘。那人大腿上着刀,险些把骨头砍断,摔倒在地上,大声哀嚎起来。
转眼间,两名偷袭者血溅当场。
老黄和老魏惊得呆了,叫道:“切莫动手,是自己人!”“一定是误会,洪小子,不要伤人!”
洪锦提刀在手,刀刃兀自在滴血,却什么话也没说,而是冷冷打量着四周。